这是她的伤心绝望之地,她能感受到废皇后那残余在体内的炙热灼痛的排斥与伤心。
时至如今,即使这一世的胡香珊再想否认与排斥,她也不得不承认,其实那所谓的废后一世,就是自己曾经的前生一世。或者,往简单里说,无论废后、还是曾经现代的四有优秀女青年,亦或是如今莫名其妙来此的她,其实从根子上来说,就是同一人,同一个魂罢了!
尚善子自进宫廷以来,便一改平日在外的随意作风,他仿佛察觉到了胡香珊心绪不稳、沉寂抑郁的痛苦似的,一扬手中拂尘,状似随意又似深意,平静而缓慢道:“一切往来,如风退散,境中月水中花而已。唯有现下乃是最要把握之时。”
胡香珊正处于混沌与克制之中,尚善子的这一句话仿佛迷雾中的一缕清风,吹散了心境上沾染的雾霾。
她闭了闭眼,深吸口气,敛身拜谢道:“师父所言,徒儿受教了!”
“嗯!”尚善良子轻轻颔首。
过了一会儿,尚嫣从内室出来,轻声对尚善子与胡香珊道:“太子妃的脸色苍白,夜有盗汗……浑身无力……几任太医都诊为虚症,大补之物用过,却是久不见效,甚至偶尔夜间发病更甚,臊热难奈之余难免少盖着了凉……”
尚善子半闭着眸子静静的聆听,而胡香珊则在一旁努力回想着的前世的记忆,想着太子妃到底有何隐疾,同时也默默在心中对应着从龙虎山上所学的病症医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