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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脑海里，好像有两个声音在不断争执。
“离开她吧，你会害她受伤的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，你可以保护她。”
“你要保护的人太多了，离开她吧……”
“离开她……离开她……”
离开她？为什么，一想到离开她，他会觉得那么不舍？
良久，商彦转回脸，望着窗外苍茫夜色，夜风肆虐，吹得灰色窗帘咧咧作响。
“给你个机会，开除我，你要吗？”商彦闭上眼，轻轻地开口，心里却微微觉得压抑，那是难过。
“开除？为什么要开除你？”董琢玉歪着头，有些不解。
“我社会背景复杂，你今天也看到了，还连累了你。”
感觉董琢玉给他冰敷得差不多了，商彦从沙发上爬起来，转过身，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瞳孔，等待着她的答案。
“你换那么多工作也是因为那些人？”董琢玉抓紧了手中的冰袋，看着商彦，说到。
“嗯……”商彦轻声应道，眼角余光瞥见那毛巾裹着的冰块已经开始化水，冰水渗透毛巾，甚至有几滴落到了她裤腿上，怕水渗到她刚包扎好的伤口里去，于是从她手中拿过冰袋，放到了茶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