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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大嫂见状又是吃惊又是心疼,三两步走进房间,感觉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,发出咯吱一声轻响,低头一看是一面镜子,已经碎掉了,应该就是被陈硕打碎的。此时张大嫂也顾不上收拾,来到床边对儿子说:“硕硕,把那东西给我!”说着伸手想要夺过来,陈硕见她来夺碎片,手握碎片往张大嫂身上划了下去,张大嫂来不及躲闪,举起胳膊挡在身前,尖锐的镜子碎片正好划在她的胳膊上,张大嫂疼的哎呦一声,胳膊前臂被划了三寸多长的一道口子,鲜血立刻流了出来。俞一粟见状,上前一步将张大嫂拉开,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条手帕,往陈硕的脸上挥去,啪地一声轻响,打在脸上,陈硕呃了一声,身子一软倒在床上。俞一粟这才过去,抢过他手里的镜子碎片丢在地上,然后把陈硕扶好,让他仰面躺在床上。陈硕胸口被划的血肉模糊,张大嫂用纸巾擦掉不断渗出的鲜血,在场的人立刻都认出了“灭门”两个字,每个字有巴掌那么大,深可及骨。张大嫂一边擦,一边流眼泪,连华信远都看得直皱眉。
俞一粟把手帕系在陈硕左手的手腕上,对张大嫂说:“千万别把手帕摘下来。”张大嫂虽然不明所以,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,然后问俞一粟:“他没事了吧?什么时候能醒过来?”俞一粟看看陈硕:“暂时是没事了。他现在身体消耗的厉害,得好好休息,到底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也说不准。”杨海波见陈硕胸前的划伤不轻,就对张大嫂说:“阿姨,我去给陈硕买点药,他伤的不轻,要是发炎就不好办了。”见张大嫂点了点头,便站起来去了村里的卫生所。
俞一粟在屋子里扫视一圈,用鼻子闻了闻,然后又自顾自到来到外间屋,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。张大嫂见状,也跟了出来。俞一粟指了指张大嫂的房间:“我能进去看看吗?”张大嫂赶忙过去把门打开:“没关系,你随便看。”俞一粟走进去,又同样细细查看了一番,连床底下都没放过。最后出了屋来到院子,沿着墙边把各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,最后才说:“看来那东西已经跑了。”张大嫂见他一直神情凝重,没敢问,见他开口才问:“你看这是怎么回事?”俞一粟并不回答,和张大嫂一起回了屋,把门关上之后才说:“狐狸。其实算不上精,只能算是个小妖,我看它最多也不过一百来年的道行,估计连变幻人形都不会。只是有一点我觉得奇怪,这东西作祟一般都是蛊惑少男少女,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,增加自己的道行。我看你家孩子的情况,好像就是为了要折磨他。狐狸这东西非常狡猾精明,是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的。这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