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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三叔类似于孤儿院院长,没人知道他有多大的本事,只知道他很有本事。在我的三叔还没有知道我的身份之前,他只拿我当成普通小孩对待。在我没有知道三叔的身份之前,我也只是当他是个普通前辈。所以每当日上三竿,我的三叔总是习惯性地叫我起床,叫我砍柴挑水之类,等吃过饭之后又叫我与其他人一起玩。尽管我总是很不情愿,但是我还不能暴露我的身份,在发生了逃亡的惊心动魄之事以后,我就变得小心谨慎,哪怕是在洛阳城两公里以外。所以我尽量装的像一个无父无母的流浪儿一样。三叔则一切如常,他甚至从来没有问过我的过去。
我最牵挂的是我的姐姐,那天晚上她没有躲过去,在我逃亡的路上我曾见过已拘捕她的告示。所以我经常彻夜难眠,尽管我白天装得像没事人一样。时间像流水一样流过我的心田,终于在三个月后的某一天,我如同得了躁郁症一样坐立难安,我开始持续的发高烧,我一直在牵挂着我的姐姐。有一次我从梦魇中醒过来,我看到自己正抓着三叔的手,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在梦中说话,但三叔跟我说:明天我要进京城一趟,购买一些药材,你在家记得给我听话一点,别胡闹,知道没。我眨了眨眼睛,问他:京城中有些有趣的事记得多打听,回来告诉我,我听说有一户富贵人家好像犯有大罪,全家被处斩了,你帮我打听打听呗。三叔问: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,小孩子竟然喜欢打听这么恐怖的事。我一时没对上话,但三叔说:好了,我能打听到会告诉你的。随后他便走了,他出去的时候,门外的阳光将他的身影勾勒得格外清晰,我看着非常亲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