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船行于高天之上，下方峰峦如聚波涛如怒，一座座城池转瞬即过，俯瞰之下，就像是镶嵌在大地之中的一个个小方块，一点都不起眼。
不过，莫芸生却知道，这些不起眼的小方块里，却生活着百亿的凡人之流，从方块分布略显稀疏，且从占据的面积来看，约莫估计下来凡人生活的空间居然不足这块大陆的百一，更多的地方都是深山老林无人区域。
莫芸生在观看下方的景色，而李德和文森则是在观察莫芸生，没有办法，谁让莫芸生在之前的考试之中实在是太瞩目了呢？
两大学院如今虽然不再是上古之后那段时间的敌对状态，但是还是存在着竞争的关系，所以二人此次前来，除了驾驭这艘非神火境无法催动的神船之外，另一方面也是带着争夺生源的任务，其中重中之重，自然就是这个莫芸生。
见到莫芸生注意力被下方的景象吸引，李德顿时露出一副和善可亲的笑脸，说道：“小世界之中的凡人都是学院历代学员自己带进来的亲属，小世界之中的凡人分为两种，一种生活在圣山周围，可以修行，组建战队，随学员出征虚空战场。
还有一种就是这些没有修炼天赋，且祖上三代都没有出过修士的人，学院给他们一些武道修行法门，设立了阵法，让他们生活在小世界之中，自己发展，经过数万年的积累和繁衍，如今已经发展出了五大国和数之不尽的小国，他们彼此之间互有争斗，学院中人鲜少干涉其中。”
“有一些法门需要借助凡人修行，如信仰之力等等，则需要学院批准，设立封地，但是不可行灭绝之事，可庇护不可杀戮过盛，当然，如果敛去神通法力，红尘炼心也是不错的选择。”
莫芸生注意到，文森的说法中仅仅是说不可行灭绝之事，和不可杀戮过盛，如此一来，怕是别有用意。
须知，借助凡人修行的法门可不仅仅是信仰之力这种东西，怨力，血食，灵魂……这些种种，可都是吃人的东西，即便是信仰之力这东西，也不见得温和到哪里去。
果不其然，在文森说这些话时，一旁的李德有些皱了皱眉头，由此可见，莫芸生猜测不是不存在的，而且李德显然是看不惯那些东西。
就是不知道他是因为怜悯那些凡人，还是因为只是看不惯那些法门。
估计，多半是后者吧，人命这东西，在这些强大的修士眼中，说是轻如鸿毛都不为过。
修士的世界从来都是流血的世界，越是强大，越是双手沾满鲜血，就连莫芸生都已经习惯了杀人，更何况这些人。
之所以有不准行灭绝之事的规定，看在这些人是曾经学员后代的份上？或许有这么一点因素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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