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过一个月,凛冽的秋风从喜马拉雅山脉吹来,吹走夏日的燥热,吹走雨季的潮湿,也把大地绿色的衣裙褪去,裹上了黄澄澄的衣衫。大地脱去华服锦衣,行人匆匆前行,似乎只是为了赶赴河岸,在如雪纷飞的芦苇絮中看那一场终将消逝的雁南飞。
秋天的果香还未完全散去,冬的足音已经渐渐响在耳边。斜阳下伫立的人望不见天涯归客,已被金色暮霭迅速笼罩,心事无从诉说,但胸怀中有万千情绪,或许已经像晚霞一样燃烧起来。
又一个月过去,田野空空旷旷,连不久前残留的稻梗也不见了,牧童赶着黄牛从荒芜的田地里走过,饥饿的黄牛发出“哞”的叫声,牧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依旧挥舞着他的鞭子。等到了正午,太阳爬上南天,阳光暖暖的、懒懒的,牧童孤独地站在一棵菩提树下,吹响了笛子。曾听到谁在雕梁下画楼中吹笛,响遏行云,横亘碧落,却不及此刻牧童笛声更让人心动,断断续续的笛声,伴随着断断续续的风,像一声叹息坠在人的心上。
时光悠悠而过,看不到它的脚印,只看到孩子越来越挺拔的身体,还有老人鬓角渐渐浓密的白发,那都是岁月的痕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