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守山抓人的士兵,本就凶悍,怎么可能听安溪这样一个弱女子的话,直到手酸再也打不动了,才停止了对澄廓的鞭打。
“跟两个快死的人置什么气。”另一个士兵走了过来,拍拍那个士兵的肩膀,“走,喝酒去。”
“你说的对。”那个士兵甩甩鞭子上的血珠,勾着另一个的肩膀,“走,喝酒去。”
两人相携离开,独留下安溪和澄廓,仍旧被绑在柱子上。
安溪再也不敢随意出声,暗自垂泪,偶尔用心疼的目光看向澄廓。澄廓勉强还能对安溪笑笑,企图安慰她。但是他身上的伤,还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,最终也只能选择闭目休息。
天色渐渐昏暗下来,一整天滴水未进,安溪和澄廓两人都没了什么力气。柳相巡视军营偶尔看到,就命令士兵暂时把两人放下来,免得两人死了,他没有筹码让刺客投降。
安溪和澄廓,暂时被关押在囚笼之中。为了他们不至于饿死,也仅仅是给了碗糙米饭而已。还好柳相带来追捕的士兵是东大营的兵,也就是郜鸿轩亲自训练出来的士兵,军纪严明。不然这个时候,估计安溪已经被不怀好心的士兵拉出去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。哪还能如此安稳地抱着澄廓,维持她最后的安全感。
但是此时澄廓的情况并不好,本就受了伤,伤口又没有处理,即使他平时身强体壮,又有武功护体,今日又是伤上加伤,到了夜间冷风再一吹,哪有不病的道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