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在床侧的太子蹙着眉,握住她没有打点滴的左手,而昏睡中的顾七七也几乎是下意识的回握,唇瓣微启,呢喃的却是父母和另一个名字,“爸爸……妈妈……以墨……”
一滴泪自她紧闭的眼眶滑出,静静的顺着额角落到雪白的枕巾上。太子的表情瞬间冰冷,松开了顾七七的手站起身来,“以后再有野狗到酒吧闹事,直接弄死。”
“太子哥,我们也想,只是……”站在他左侧的人偷偷的抬眸瞄了一眼太子的脸色后,声音压低了些,“只是前几天店里斗殴死了两个人,其中一个又刚好是分区所长的儿子,所以……”
警察三天两头搞突击,表面上是维持治安,实际上就是要为儿子出气,讨公道,一旦在这关头给闹点什么事,也就正好给那龟孙子找事的借口。
这正是一帮下属较为忍让的缘由,但太子又岂会是怕事的人?眼神一凛,直接道,“那就直接告诉兄弟们,最近多去那一区活动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我不追究任何责任。”
“是。我马上交代下去。”
于是,在顾七七住院的那个晚上,隆海的某个分区大乱,械斗不下三十起,两间酒吧被烧,派出所门口被放置了上百个烂掉的榴莲,所有警车都被爆了胎。
隔日顾七七醒来时,护士正要为她撤掉点滴,而那个本该高高在上的太子爷,竟然手撑着下巴窝在床侧打盹。
他看起来似乎不太愉悦,即使睡梦中薄唇还是抿得死紧,将原本妖孽的容颜衬得有些冷情,丹凤眼紧闭,看不出眸中光华流转,妖气逼人,但,那长长的眼睫在眼周投下一阵淡淡的暗影,怎么看他的脸,都显得魅惑力十足。
“你男朋友守了你一个晚上哦,看得出来他很在乎你。”针尖拔出收妥后,那护士笑着跟顾七七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