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琳月是个短发的极干练的女人，看起来甚至像荣茵年轻版的复刻。
简单的问好之后两人同时落座，服务生拿着菜单快步上前，沈诺只要了一杯冰水。
“实不相瞒，程小姐参赛盛锦杯的作品我看了，昨晚在现场的时候我就觉得你的作品很有灵气，你这边有加入Sanguine的想法吗？”瞧着程琳月不像是弯弯绕绕的人，沈诺也干脆的开门见山。
“实不相瞒，在答应您的邀约之前我有去了解过Sanguine，”程琳月果然不扭捏，她坦坦荡荡的开口：“贵公司的主设计师林照虽然目前还没有什么值得引起震动的作品，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。”
“没错，”沈诺并不意外她会对自己进行调查：“Sanguine能提供给林照的一切资源也能提供给你。”
“我需要钱。”
“什么？”
话题转变跨度太大，沈诺一时之间甚至没能反应过来。
“我这次参赛确实是想要加入一个公司或者工作室，主要原因是我需要钱。”
“艺术创作是个填不完的大窟窿，”程琳月的表情带了向往和痴迷：“我现在没钱了，需要很多的资金支持。”
沈诺很快就回想起那件腰封处用了云雾纱的礼服。
“你知道昨晚那件礼服的腰封其实不适合用云雾纱吗？”沈诺试探性的问。
“你果然也看出来那是云雾纱了，”程琳月耸耸肩，一脸无所谓：“欧根纱太贵了，我只能用外表相似的云雾去代替，肯定瞒不过评委的眼睛，不过用来骗骗线上投票够用了。”
“早就听说Sanguine的主理人早年的大学专业也是服装设计，今天一看果然非同凡响。”
沈诺：……
这就像是夸幼儿园小孩能分清糖果和石头块一样…
沈诺扯了扯嘴角，昧着良心接受了程琳月嘴里“非同凡响”的恭维，她有些好奇的问：“方便问一下你为什么现在没钱了吗？你的上一个任职的公司是哪里？”
这个问题对仅仅见了一面的人来说确实冒犯，但是沈诺的确想要知道。
毕竟是打算招揽进自家工作室的，话不问清楚她也不放心。
况且…
沈诺看着眼前的女人，陷入沉思。
前世可没有听说过有个叫程琳月的设计师大放异彩。
什么叫“我现在没钱了，所以需要依附一个企业？”
前世她并不缺钱吗？所以从未公开展示过自己的作品？
“我跟家里吵架了啊，”女孩的眼里尽是理所当然：“我不会用家里给的钱了，所以需要自己出来工作。”
“我之前没有参加过工作，所以没有上一任公司。”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回答完沈诺的问题，程琳月又补充道。
沈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。
所以这个姑娘家里是有能力支持她需要花费大量金钱的梦想的。
但是沈诺翻遍了脑海里所有的记忆，也没有回想起哪个程家有个从事设计行业的女儿。
“既然如此，”想不起来干脆就不想，沈诺笑着向盛琳月伸出手：“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资金支持，欢迎加入Sanguine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