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汤山村，福爹到家的时候，天色还早。
他一进院子，就看到福妈正坐在院子里，一边和展飞娘聊天，手里还一边在纳着鞋底。
看那大小花色，应该又是给福山山做的。
见他回来，福妈还有些惊讶。
“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？”
要知道平日里福爹可是天不黑不回来的。
听到她的问题，展飞娘抿嘴忍笑站起了身。
“行了，你家男人回来了，我也该回家看看他们饭做好了没了。咱们明天再继续做吧。”
说完，不理会福妈的挽留，她就径直回了自己家。
将她送到门口，目送她离开后，福妈才又询问地看向福爹。面对她无声的询问，福爹微微一笑。
“今天囡囡给我打电话了。”
“什么！？”听到这话，福妈瞬间眼睛一亮，冲到了福爹的身边。
“囡囡给你打电话了？她说了什么？她现在好不好啊？是不是能回来了？娘呢？娘怎么样？”
短短的一句话就引出了她这一长串的问题，不过福爹也没有觉得厌烦。
毕竟，福山山已经有两年没有回家了。
虽然偶尔会有几张照片寄回来。但是照片怎么比得上真人在眼前呢？
一开始福妈还会做一些衣服和鞋子寄过去。但是后来老太太就写信回来，说做的小了穿不上。大了穿着不好看。
因为这个，福妈还难过了好长时间。
好在没多久他们就又收到了老太太寄回来的信，信里有福山山现在的身体尺寸和喜好。这才又让福妈开心了起来。
为了防止她自己做的衣服太老土会让福山山穿出去后被人嘲笑，福妈还特意给在京市的福安安和福大哥他们写信，要一些衣服样子，好比照着给福山山做。
至于说福山山嫌弃她衣服样子土气不肯穿？
福妈很笃定地表示，福山山绝对不会那么做。
如果有一件漂亮裙子和一件她亲手缝的衣服放在福山山的跟前，福山山绝对会第一时间选择她做的。
福妈就是这么自信。
所以，面对她的激动，福爹只是伸出手扶住她，然后压了压她的肩膀，示意她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。
“你别急。囡囡之前不是来信说了吗？让你不要太激动。”
不过再见到福妈根本就没有冷静下来的意思后，他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
“囡囡说她那边工作进展很大，但是因为后续的工作机密性增加，所以她今年不能回来了。不过她做了点小东西，到时候让咱娘一起给带回来。问你想要啥，她到时候一起让人送回来。”
听到福山山又不能回来，福妈眼中的希冀瞬间熄灭。失落地垂下肩膀后，她难过地转过身不想再看福爹。
在福爹要扶住她时，她一把挥开福爹的手。
“我啥都不想要！就想囡囡回来让我看一眼！”
听着她带着哽咽的声音，福爹的眼中划过一丝无奈。
他又何尝不想呢！
可是，福山山现在做的事，是关乎国家的大事。他，他们，都不应该在后面拖福山山的后腿啊。
长叹了一口气以后，他不顾福妈的挣扎，强硬地将福妈搂紧怀里。
“再等等，再等等吧。囡囡也说了，等她那边忙完，就可以回来了。”
听着他的安慰，福妈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。
“都那么久了。一直拖一直拖！我，我都好久没看到囡囡了。也不知道囡囡还记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。我，我有时候做梦，都梦到她问我是谁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