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老完全没想到，在他看来是正当时的第二代技术，竟然是福山山做出来的。
他更加没有想到，在福山山的口中，那么先进的技术竟然是已经过时快要被淘汰的。
一时间，凌老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没好，出现了幻听。
“可，可是，”凌老回过神后，还是有些无法相信。“可是我们之前的研究就是基于第二代技术之上的。你，你，”
“目前第四代已经投入试运行。”福山山也没有隐瞒他。“在我来这里前不久，我刚看过数据，预估是没有什么问题了。”
“没有告诉你们的原因也很简单。”
“因为你们现在的所有研究和设想都是依托于第二代技术之上的。而第三代和第二代之间的跨度实在太大。如果要更换技术的话，那你们的研究和设想都将被完全推翻。”
看着凌老震惊到失语的样子，福山山笑了笑，给他倒了一杯热水。
“您应该一直忙于研究，所以对这些事也没有过多关注。”
回过神的凌老端起水杯喝了点热水后，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。那一直盘绕在他眉间的愁绪，也终于彻底地消散了。
“如果是这样，那我就真的放心了。”
其实，被一直看重的学生背叛他虽然痛不欲生，但是压垮他的，却是那些被偷走的核心资料。
毕竟那些资料中，除了关于现在设计中的核心数据之外，还包含着一些第二代技术的相关数据。
他知道，国外的擅长这一部分的科学家们只会比国内更多。只要他们拿到了数据，那么他们就肯定会发现其中的奥秘。
而因为那些数据是自己用的，所以并没有做多少保密措施。
那些人，估计很快就会攻破最外面的迷惑层，看到其中的真实。
一旦一个真实的数据暴露，被那些人推导出剩下的数据，那也只是迟早的事情。
到那时，他将是整个国家的罪人。
这让将一生都奉献给了祖国的他，如何能够接受。
在这之前他就已经打算好，要将这些事都报上去。
可是他是真的没想到，福山山却带给了他这样大的震撼。
不论是她是第二代技术的设计师，还是现在第二代技术已经落后即将被淘汰。
不管是哪个，都让他在放心的同时不得不再次感叹：长江后浪推前浪。
而他这个前浪，对于福山山这样后势强劲的后浪，除了欣慰，就是深深的佩服了。
长出一口气后，凌老终于露出了舒心的笑来。
“以后，华国有你，我就真的放心了。”
“您说这话是想偷懒吗？”福山山无语地看向他。“什么担子都往我身上压。我会长不高的呀。对了，您还没回答我，如果M国把那个人送回来的话...”
“送回来，自有国家的法律来审判他。”
再次提起那个人，凌老的笑容还是不由地淡了淡。
“但是M国怎么可能轻易同意呢？就算咱们用二代技术去换，可是已经拿到了二代技术数据的M国，只要花的时间长一点，那他们研究出更好的技术，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而且，M国一旦同意了交换的话，那M国其他的科学家们会怎么想？
毕竟M国优秀的科学家里，可是也有很多是他们从别的国家“高薪聘请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