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黑板上继续写着公式的福山山没有回头。
“把写满的黑板换下来。小心点，不要把我写的擦掉了。”
得了吩咐，蓝衣赶紧上前小心地换下了写满的黑板。
换好黑板后，蓝衣将换下的黑板小心地按照顺序放在边上。见福山山没有停下的趋势，又赶紧去隔壁教室再取了几块黑板过来。
之后的蓝衣就一直在帮福山山换着黑板。
福山山这一写，就写到了天亮。
当一抹朝阳从窗户外斜斜地洒进教室里时，福山山扔下了手中的粉笔，看着自己写在黑板上的公式，久久无言。
过了好一会儿，她看向一旁屏着呼吸的蓝衣。
“我手机呢？”
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她说话，蓝衣赶紧拿出她的手机递了过去。
她接过手机后，一个电话拨给了韩教授。
“韩教授，是我，福山山。”
那边的韩教授也没想到，福山山会这么早给他打电话，一时间也不明白她有什么事。福山山也没有绕圈子。
“我现在在京大。我这里有点东西，你能现在过来一趟吗？嗯，多带几个和军工相关的人。保密级别高一点的。嗯，我在这边教室等你们。”
挂上电话后，福山山找了个位置坐下，这才有精力打量周围。
“大胖呢？”
大胖猫不在教室里，它什么时候跑了的？竟然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，不讲义气！
看到她脸上的怨气，蓝衣这时候才感觉平时的福山山回来了。
之前的福山山，神情冰冷漠然的，如同九天上的神祇一样，让人真的大气不敢喘一下。
心下悄悄松了口气，蓝衣微微一笑。
“大胖它在教室里待了一会儿就出去了。应该在学校里玩。需要我们现在去将它找回来吗？”
摇了摇头，福山山伸了个懒腰。
“不用管它。你们谁去食堂看看有没有什么粥之类的给我打一份过来，我眯一会儿。”
知道她约了韩教授，蓝衣只能将劝告给吞回肚子里。点了点头后，她出去找蓝贰。
毕竟福山山还在教室里，这里哪里能离得了人。
等到蓝衣端着旁人从食堂打来的皮蛋瘦肉粥回到教室时，福山山已经靠坐在椅子上睡着了。
见她就靠在座椅上那样睡着，蓝衣眼中划过一丝心疼。
迟疑了一下，她放下手中的粥就要去给福山山拿条毯子。
但是她刚放下碗，福山山就睁开了眼。
她眼神清明，似乎刚才根本就没有睡。
坐直身体，她看向蓝衣。
“饭打回来了吗？”
见她这样，蓝衣只能将粥端给她。
看着她低下头，慢悠悠递吃着粥，蓝衣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多一句嘴。
“福教授，您要不，先回去休息一下吧。再这样下去，您的身体...”
咽下软糯咸香的粥，福山山点了点头。
“等他们来了，我就回去休息。”
正说着话，韩教授就带着一堆人走了进来。
进了教室，韩教授笑眯眯地刚要和福山山打招呼，却转眼就被黑板上的公式给吸引了所有地心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