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就炮弹一样冲了上去,可惜连东晟的一片衣角都没挨到。
急得他原地跳脚叫骂:“东晟,你个杀千刀的,不带这么埋汰人的你,本神医好歹医学世家出身——”
“夏祁,你又鬼嚎什么?”
门被打开,帝尘黑着脸站着门口,一双漆黑的眸子冷冷的扫着夏祁。
屋内的元昭爆红着一张脸,浑身上下裹得像个粽子,生无可恋地仰躺在床上。
她是打死都没想到最后一根针居然会滞留在那个位置。
胸口某个高耸处,到现在还传来阵阵滚烫,仿佛刚刚附在上面的那只手还在。
她都说这根针不用取了,可是帝尘那狗东西,非说那地方离心脏近,不取不行。
这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,总不能这辈子她堂堂女帝到死还是孤家寡人,连个皇夫都没有,起码她后宫得有个男人吧!
哎,怎么扯到男人身上去了,这该死的帝尘。
元昭在心底一句句地问候着帝尘的祖宗十八代,外面夏祁三人耷拉着脑袋,乖得像三只鹌鹑。
“东晟,你带着他们两个到蛇园,那儿没人,你们仨尽情的吵吵,不吵到天亮不许离开,现在就去!”
东晟:他就不该嘴贫,多那一句话。
粉桃:早知道她也得跟着受罚,她就不该在边上跟着拱火。
夏祁:“圣主,属下不能离开。”
帝尘斜他一眼:“说。”
“属下还得给元姑娘解毒呢,虽说她体内的毒清了大半,但毕竟毒针在体内游走这么多时日,还是留了不少毒素的,这得及时清理干净才行。”
帝尘:“那就快去,今晚若是太晚的话,你就明晚自己去蛇园。”
夏祁.....
果然,下一刻就见他苦着一张脸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,不情不愿地递给帝尘:“圣主,这是解毒丹,您还是自己交给元姑娘吧!”
然后,转身,主动加入了赶往蛇园的“队伍”。
东晟嗤了一声:“小样儿,和圣主玩心眼儿,小心玩火自焚。”
房间内,隔间的帘子被人轻轻撩起,元昭以为是粉桃进来了,躺着没动,衣服也懒得穿,只懒懒道:“桃儿,屋里暗,灯点上吧,姑娘我怕黑!”
下一刻,微黄的烛光蓦地将房间点亮,元昭扭头就见身量颀长的帝尘,抬脚缓缓朝着床边走来。
月白色的袍子在走动间散开,籍着微黄的光,似月下谪仙,清冷高贵,皎如玉树。
他手里拿着一个瓷瓶,贴心的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,唇边噙着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:“吃药吧!”
恍惚间,像是一个关心伴侣的恋人。
元昭瞪大眸子,不可置信的看着他,目光狐疑地扫向他手中捏着的褐色药丸,到口的话脱嘴而出:“这是毒药?”
帝尘愣了,乌黑的眸子浮上一层暗色,让人更加辨不清他眼底的情绪。
“要吃吗?”他问。
其实,话刚一出口,元昭就后悔了,以这家伙多疑的性子,肯定会怀疑自己之前对他的信任和依赖都是骗他的。
思绪一转,没有答话。
而是低头,就着他的手,伸出粉色丁香小舌,舌尖一卷,一下子将药丸卷进了嘴巴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