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如同程父所说的那样，不准他在老宅留宿，所以不管回来的时候有多晚，最后都得开车回他的公寓。
春意渐浓，雨水也丰沛起来，夜里春雨伴随着惊雷哗啦啦落下，耳边白噪音不断。
沈星晚给老爷子喂完了晚餐，回到卧室的时候，就看到程之衍正待在这里，手里拿着一份B超的内容，正专心看着。
他在外面一像是冷脸示人，就算是跟朋友聚会的时候，也是时常摆出冰冷的模样，很少见到他满眼柔情的时刻。
沈星晚怔怔看了几眼，便往里走去：“听说你最近打算和傅氏抢生意？”
这也并非沈星晚刻意去打听的，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这个新闻，她也受到了波及。
沈星晚没怎么去上网，只是被姜意发来消息询问，想要知道一点内幕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沈星晚看着她发来的新闻链接，点进去，才知道自己被扒得什么隐私都不剩了。
和程之衍结过婚，和傅浔险些结过婚，这样的经历，让网友们纷纷猜测，程之衍对付傅浔，是不是因为女人引起的。
沈星晚虽然不会干涉生意上的事情，但是影响到自己，她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声的。
可是在程之衍听来，她不是在询问原因，而是在护着傅浔。
他们关系好，还能互相理解，当初她和傅浔的婚礼上，要不是有沈怀横插一脚，自己是不是就要被当成破坏他们感情的刽子手了？
程之衍放下了手里的东西，冷笑讥讽道：“你要帮傅浔说话是吗？如果你知道了他是什么样的人，还会说这种话吗？”
这声音阴阳怪气的，让沈星晚不自觉蹙着眉，还是耐心解释自己的看法：“你和傅氏并没有生意上的竞争，你忽然也要搞软件系统这一块，很难不让人多想吧？”
这些天为了公司的事情，程之衍没有一夜是睡好的，听到这样的话，并不会有多高兴。
他无声笑了笑，扯着嘴角：“时间太晚了，你早点休息，我先走了。”
要说现在沈星晚对程之衍的了解，有时候幼稚得就跟个小孩子似的，不高兴的时候，就故意甩脸色，不想跟人说话。
听着雨水拍打窗户，远处还有轰隆隆的雷声，在程之衍走到门口的时候，沈星晚将他叫住。
“外面雨这么大，你这个时候开车回去，会不会太危险了？”
程之衍脚步一滞，转过身看着她，似笑非笑着，开玩笑道：“这个家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啊，我不回去，难道要在大街上淋雨吗？”
沈星晚没理会他的风言风语，只是转身去了衣帽间，对着镜子，将头发全都扎了起来，准备去洗澡。
“这种天气，又是夜里，开车太危险了，你晚上就留下来吧。”
这张床也足够大，两个人睡在一起，也挨不着对方。
程之衍还有些不太相信，甚至觉得有点古怪：“你刚说什么？”
这种话沈星晚才不想再说第二遍，拿着睡衣往浴室里走，声音冷冷道：“你要是不想留下来的话，就当我没说。”
浴室里很快传来水声，热气蒸腾，让浴室那面磨砂玻璃也起了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