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沈柚橙应了一声，拉着桑绯儿的手，两人跟在赵同身后，一同踏上楼梯。
楼梯口一片黑暗，隐约能听到‘滴答滴答’的水声。
踩在木质的台阶，发出硬邦邦的声音，旁边的墙壁上又脏又花，仿佛是孩童的涂鸦。
到达三楼的时候，两名围着食堂统一围裙，戴着白色帽子的阿姨，冷漠地盯着一行人看了看。
沈柚橙和桑绯儿刻意放慢了脚步，看着这些人井然有序地排队拿了餐盘，再到打饭窗口继续排队。
只不过，他们都穿着统一的黄色校服。
反倒是沈柚橙和桑绯儿，穿着自己的运动服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但赵同他们没有说什么，两人也装作不知情。
沈柚橙还庆幸，得亏她们没穿日间部蓝同学的统一校服。
等等——
沈柚橙突然意识到，她和桑绯儿用的是未激活两张卡的身份。
也就是说，想要打饭，需要校园卡里有余额。
她四下看了一眼，发现在对东边的窗口旁，还有一个写着充值、办卡的窗口。
“走，我们去那边先充值。”沈柚橙拉着桑绯儿，就朝着东边的窗口走去。
不少人已经打好了饭，正三三两两落座。
窗口坐着一名面容僵硬的女人，她面无表情地端坐在电脑桌后，身上穿着一件皱巴巴、微微泛黄的白色衬衣。
看到沈柚橙和桑绯儿凑过来，她斜睨着两人一样，冰冷地说：“充值还是办卡？”
“都要。”沈柚橙摸了摸口袋，把厉一刀的身份卡拿在手中，取出1000冥币递过去。
“我俩办卡，再一人充值500块。”
女人盯着冥币看了看，伸出手拿了，又拿出一只扫描枪说：“校园卡放这里碰两下。”
沈柚橙捏着厉一刀的身份卡碰了两下，就听到机械的电子音：“已激活，充值500成功。”
吐了吐气，她看向桑绯儿。
桑绯儿微微地颔首，掏出张二毛的身份卡，学着沈柚橙碰了两下，机械的电子音又响起：“已激活，充值500成功。”
“柚柚，我去那边的窗口，一会儿见。”桑绯儿看到那名叫小王的女孩，觉得她还算好说话，应该能打听更多的东西。
沈柚橙秒懂她的用意，叮嘱她说：“凡事小心。”
桑绯儿点点头，小跑着离开。
沈柚橙察觉一道灼热的眼神，她就势在旁边的窗口排队，同时装作随意的一扫，对上了一双深情的狗狗眼。
哦，是那个开门的清隽少年。
沈柚橙丝毫没有被人抓包的乖觉，反而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，少年可能没想到，她会这么大胆，自己先红着耳根别开了眼。
沈柚橙平静地收回目光。
打菜的是一名体积庞大的大妈，她操着一口大黄牙，还不停地用牙签剔着牙根缝隙的菜叶子。
另一只手挥舞着大勺子，粗声粗气地说：“吃什么？”
沈柚橙实在是没了胃口。
她指着最里面的水果说：“给我一份水果拼盘。”
大妈别有深意地瞅着她，狞笑着说：“水果不是菜。”
又挥舞着大勺子，在窗口敲了敲。
沈柚橙顺着大勺子敲击的方向一看，窗口贴了张告示，上面写着：本窗口每人至少两道菜
呵，这是强卖？
“不是菜，你放菜桌，是故意的吗？”
沈柚橙才不惯着她这臭毛病！
这话一出，大妈面容冷肃，眼神怨毒，死死地盯着她。
坐在附近的两人对视一眼，其中一人小声说：“看到没？新人就是容易冲动。”
“哼，不知死活，又是个送人头的蠢货！”
“再给我两颗茶叶蛋。”沈柚橙漫不经心地和大妈对视着，看到桑绯儿已经和小王搭讪成功，立刻指了指靠近窗口那一筐茶叶蛋。
“噗嗤——”一声轻微的声音，像是尖锐的针刺破了皮肉的奇怪声响。
沈柚橙皱眉转身，只一眼，就被看到的一幕，震撼地屏住呼吸，心跳都跟着骤然停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