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浣卿道:“我与王爷是未婚夫妻,此番来锦州,除了得知王爷身体有恙,特来探望,亦是为了同王爷增进感情。可眼下我住的地方却离王爷这样远,连见个面都困难,又何谈培养感情呢?”
季一道:“谢小姐误会了,王爷病体未愈,恐过了病气给小姐,故而才特意安排小姐离他远些,也是为了小姐的身子着想。”
谢浣卿看着他,眼中透着怀疑。可转念一想,与其去深究用意,不如主动出击,便暂时压下不悦,凝了一抹笑:“季管家说的是,是我糊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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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厢季一回了前院,向沈知礼回禀了情况,沈知礼淡淡点头,而后看向一旁的陈子洲。
陈子洲摸了摸下巴,道:“我那法子虽说有些缺德,但对这样的蛇蝎女子,倒也不冤枉她。且除了这个法子,你还有旁的好法子能让谢家主动退婚么?”
沈知礼道:“所以……谁去色诱?”
陈子洲瞪大眸子:“你看着我做什么?”
沈知礼看着他,语重心长地说:“法子既是你想出来的,那这个重担便交给你了,我相信,你定能成功。”
“凭啥我去色诱啊?”陈子洲跳了起来,“我给你出主意,还得牺牲色相?”
沈知礼慢条斯理地回答:“你顶着的是本王的脸,谈不上牺牲。”
陈子洲:“???”
“你现在重获幸福,便可视我的幸福于无物了呗?”
“我的幸福?”沈知礼苦笑道,“尚且任重而道远。一切,还需仰赖陈兄。”
陈子洲哼了一声:“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,待事成之后,陈家的家主,便只能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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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浣卿在用过晚饭之后,便换了一身衣裳,又重新打扮一番,一路寻着沈知礼的院子而来。
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屋内燃起了烛火。所谓灯下看美人,越看越绝色。陈子洲不得不承认,同白日相比,经过一番精心打扮的谢浣卿,此刻在灯火下瞧着,的确有些吸引男人的资本。
只可惜,内里脏透了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陈子洲放下手里的书,抬眼看着她,
谢浣卿柔声道:“王爷身子不适,浣卿不放心,便想着过来瞧瞧。”
“你有心了。”陈子洲淡淡一笑,示意她坐下,“初来王府,可还适应?”
“都好。”感受到他的不同,谢浣卿心内不由溢出一阵欢喜,“只是……只是见不到王爷,觉得有些无聊罢了。”
“对不住,今日身子不适,冷落了你。”陈子洲伸手,轻轻按在她的手上,“明日带你出去玩,可好?”
肌肤的触碰让谢浣卿整个人有种如坠梦中的错觉。他同她说话向来冷淡,今夜这般,全然出乎她的意料,竟让她有些不敢相信:“王爷说的,可是真的?”
“自然是真的。”陈子洲又将她的手握紧了一些,“你的手怎的这样凉,可是下人没给你准备手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