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应声说好,进了房门。
虞乐转身来到虞氏房外,要敲门的手因为抽抽断断的呜咽而顿在门上,迟迟未落。
心里的委屈立时发疯般的涌出来,她双目瞬间通红,鼻尖酸疼厉害,眼泪随着房中人的哭泣无声下坠。
虞乐咬紧嘴唇,手慢慢垂下,难过的情绪怎么止也止不住……
冷风中,背影孤独又脆弱。
次日,天还没亮,虞氏起来煎饼子,在小厨房忙活时,瞧见上值的越桃,叫她拿一块走,“热乎着。”
“婶婶,小满跟缃叶这几天不上值的,你不必起这样早,回屋歇息去吧。”
虞氏心一紧:“怎么不上值了,可是这次的事办得不妥,家主与少主不满意?”
越桃笑笑,安抚她:“不是的,不是不满意,是太满意了,她们为子书氏出力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少主特允二人休息几日。所以婶婶,你别怪小满,她也就偶尔马虎,人哪有不犯糊涂的时候呢,她肯定不是有意要你担心的。”
虞氏哪里会怪,她只怪她自己,这样没用,给了她这样的身份,让她一个女娘在这风雨飘摇的乱世苦苦挣扎求生。
她很好的隐藏自己的情绪,笑得和善,又给了越桃一个饼,目送她离开。
天蒙蒙亮时,虞氏收了虞乐与缃叶的脏衣服出来洗,后门这时来人。
是太太身边的头等侍女疏影,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女。
虞氏起身,在围裙上擦干净手,去迎接她们,“那两个丫头还在睡,我这就去叫醒她们。”
疏影问声好,摇头说不用,“没有大事。我是来给她们二人发放月例与年货的,虽说已经过完年,但东西到底不该因为她们当时不在而克扣。”
“过年时不是发过年货来吗?”
疏影笑眼弯弯:“虞婶婶,过年那次的年货是发给你的,这个是按人头数算的,太太说了,只要是在子书府的人,都得给。收下吧,都是些干果米饼,您老闲来无事时吃着玩儿。”
语毕,疏影将袖口的两袋荷包拿出来,一个一个细说:“这个是小满的月例,这个是缃叶的,稍后有劳虞婶婶替我给她们。”
虞氏接过,发现虞乐的那一袋格外沉重,她不由敛眉:“是不是弄错了,小满这个少说得有四两重,平日里哪有这样多的。”
疏影解释:“这里拢共是冬月至今的份,以及小满她办事有功的奖励,月例是账房嬷嬷亲自算的,至于奖励,是少主亲定的。虞婶婶,这可是小满应得的,原本冬月那趟出门早早就要回的,可怜她又被少主派去做别的事情,如此不辞艰辛的奔波两个多月,倘若上头一点丰厚的奖励也不给,叫别的下人如何想?”
虞氏沉下来,心中不由懊悔,将人送走后不久,正门被人敲响。
打开门后,只见一个漂亮俊俏的少年郎君恭恭敬敬等候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