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湾瞥了一眼群里的人数。
368人。
这个数字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。
这些人中有人在等着计划成功，也有一些看热闹的乌合之众。
于湾在里面看到了一些听过或者见过的名字，也有些没见过的。
于湾看着这些网名，一一记了下来。
群聊里的消息停留在半个小时前。
画皮：“赵伟死了。”
下面附上了一张新闻截图，已经网上被厚厚码着马赛克的现场图。
当归：“该下一个了。”
当归发了一张照片。
于湾打开，照片上，两个男人应该是刚刚下班，出了写字楼，两人正在有说有笑的聊天，浑然不觉已经被人偷拍。
这应该就是郑一统和赵怀了。
在写字楼内，于湾看到了另外一个人。
他和照片中的其他路过的人不一样，这个人的注意力不在手机上，而是在注视着面前走着的两个男人。
在警局的时候，宋折已经调查了宜城所有叫“刘金”的人。
于湾在夏末整理出来的一堆信息中，见到过他的照片。
他就是刘金。
这些信息和他们之前获取的信息逐渐接轨。
“你们搞死这么多人，可真蠢。”于湾突然说道，“如果我要复兴亚瑟，可不会这么大张旗鼓，和警方宣战。”
“风险高，利益也大。”潘九笑着对于湾说道，“湾姐，还是你觉得，我们斗不过那群警方？”
“你们又觉得自己凭什么能斗过他们？”于湾问，“就凭借着一个傀儡，一个散了盘还没立起来的亚瑟，就想着抵挡一整支训练有素的队伍？”
“我们当然是有信心了，不管计划有没有成功，只要我们在，汪泽恩咋看，亚瑟迟早都会回来。”任平说道，“这次计划不成功，就还有下次，下下次……现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，已经有不少人都在阴谋论，甚至扒出了亚瑟的名字。”
他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。
亚瑟又重回了所有人的视野之中。
接下来就是一步步蚕食了。
他们有收割人命的买卖，自然就有人来买。
这下在这些人命的铺垫下，没人会不相信他们的能力。
等完成了足够多的任务，杀死了足够多的人，赚够了钱，他们再开始逐步恢复之前关闭的赌场。
他们的计划就要完成了。
于湾很快就明白了他们的逻辑，笑了出来：“的确是个不错的想法，有我在，你们接下来的行动也会事半功倍。”
“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？”任平问，“你现在被警方重点通缉，还是不要露面的好。”
任平表面上是在为于湾说话，害怕于湾的安危。
但实际上，于湾心中清楚，他表面上认同她接受未成形的亚瑟，实际上是想复刻和汪泽恩相同的路子，把她架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