喉咙像是有棉签在卡着,很难受。想喝水,但杯子里是空的。她想下床,身体的伤口却被扯得生疼。
病房门推开。
护士端着几瓶液体进来,看到她要下床,忙疾步上前,把她按了回去:“顾小姐,你得打点滴呢,不能下床的。”
“手术?什么手术?”顾雪拧眉,她一个字都听不懂。
护士先帮她接了杯水,递给她,然后好奇地问:“顾小姐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?”
“我只记得我睡着了,醒来就在这了。”顾雪抱着玻璃杯,抿着唇。
给她换吊瓶的护士告诉她;“发生了一场火灾,有人救了你。但你的肾脏被烧坏了,就做了个换肾手术。”
“谁救的我?”顾雪握紧了水杯的杯璧,追问。
护士垂着眼,撒谎道:“我们也不知道,不认识,把你送来医院,当时我们急着抢救你。后面发现他人就不见了。应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好心人吧。”
又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,这种情况已经发生两次了。第一次在青城,她吃安眠药,在陆伯父坟前自杀,醒来也是在医院,也是好心人救了她。
是同一个人吗。应该不是,青城那次,是沈言救的她,沈言在国外念书。
护士离开后。
液体输完,顾雪掀开被子,穿着拖鞋,看到病房门口,站着几名身姿挺拔的保镖,穿着西装,戴着墨镜,看不清保镖。
应该是那位好心人派来保护她的吧。
“谁派你们来的啊?”顾雪感激地跟他们微笑。
没一个人理她,把她当成了空气。
又是不能说的秘密吗。
到底是谁,会那么神秘,救了她,又不愿意露面。
顾雪走出病房,一个人在走廊上漫无目的地走着。
她不死心,问了护士和院长,没一个人告诉她。
是沈言救了她吗。她就只有沈言这么一个朋友,不是沈言,又会是谁呢。
有几个护士,从前面一间病房里出来,从顾雪身边走过,边走,边聊天:“那位陆先生长得真帅啊,比明星还帅。”
“为了他的意中人,连命都没要。差点就死了。这样有钱又专一的男人,真是世间少有。太有魄力了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顾雪听到陆先生这三个字,想到了陆又廷。真是绝了,她怎么会想到他?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姓陆,他此时此刻应该在鹿城,忙着和他的柳小姐准备明年三月份的婚礼才对。
怎么会出现在这家医院?
走到那间病房,她的脚步下意识地放慢,病房门是敞开的。
她好奇的目光,投了过去。
病床上躺着的,正打着点滴的俊朗男人,不就是陆又廷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