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玄在龙八、袁术、尹仲三人的簇拥下,正准备离开白家,去找周绮雯时,白奉先突然行色匆匆的从大门外跑了进来,说是周绮雯主子派来的人,想见见叶玄。
叶玄微微一愣,直截了当的冷哼道:“不见。”
话音刚落,一名西装笔挺,系着领带,头发梳成中分的中年男,便踩着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,面带自认为优雅的笑容,双手插兜,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。
昂首挺胸,鼻孔朝天,脸上写满了傲慢与不屑。
“我家主子叫我告诉你,别动周绮雯,她一根汗毛,你都不能动,否则,后果自负。”
中年男一开口就直奔正题,掷地有声的说道,“我家主子一生气,后果很严重。”
“当今世上,没人承受得起他的怒火。”
尹仲等人怒目以示,恨不得一拳打死中年男。
但又因为没有叶玄的指示,因此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后果自负?”
“后果很严重?”
叶玄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中年男,“是么?”
“当然是!!!”
中年男习惯性的扶了扶眼镜,再度挺直腰板,理直气壮的应道,“我家主子是你这种层次的下三滥货色,一辈子都招惹不起的存在。”
“周绮雯是他的人,你若动了周绮雯,那你就是在打他的脸,他是绝不可能放过你的。”
“劝你一句,夹着尾巴乖乖做人,或许还能场面百岁的活到死,不然,你将会死得很惨很惨。”
这一刻!
龙八、袁术、尹仲、白奉先等人,全都怒了。
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忍不住想把中年男暴揍一顿,给叶玄出口气。
“是么?”
叶玄棱角分明的脸上洋溢着人畜无害的笑容,一步步向中年男走来。
“绝对是!!!”
中年男拍着胸膛,愈发的有恃无恐。
眸光一转,见叶玄竟敢向自己走来,顿时就怒了,指着叶玄,歇斯底里的厉声质问道:“你想干嘛?”
“还不赶紧给我站住?”
这一次!
话音未落。
啪!
他的脸上就已被叶玄重重扇了一巴掌。
半边脸颊都被打烂了。
鲜血淋漓。
惨不忍睹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竟敢打我……”
中年男捂着脸,难以置信的咆哮着。
嘭!
叶玄一脚飞起,正中中年男胸口。
中年男整个人都飞了出去。
“打的就是你!”
叶玄脸上的笑容,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则是掩饰不住的愤怒,“信不信我还敢杀了你?”
说着话,叶玄再度迈步向中年男走来。
“别过来,别过来,你别过来啊。”
中年男都快哭了,连声哀求。
挣扎着想要站起,但却始终站不起来。
在叶玄的气势碾压下,他已被吓得尿湿了裤子。
“我倒要看看你家主子怒火,究竟有多狂暴?”
咔嚓!
叶玄抬脚就往中年男腿上踩去。
中年男的右腿,顿时应声而断,血肉模糊,隐约可见森森白骨,疼得中年男直翻白眼,险些当场晕死过去。
啪啪啪!
龙八等人,忍不住拍手称快,为叶玄鼓掌。
玄爷实在是太霸气了。
杀伐决断,说踩就踩。
这才是真正的男人!
“回去告诉你主子,我叶某人行事,无需征得他同意。”
“我要打周绮雯就打,要杀就杀!”
“他要是不服,那就给我忍住!!”
“要是忍不了,就只管放马过来,我保证将他制得服服帖帖,像条听话的狗一样!!!”
叶玄这番话听得龙八等人,热血沸腾,斗志昂扬,连连冲着叶玄竖起大拇指。
“两国交战,不斩来使。”
“你如此对我,实在是不合规矩……”
中年男话未说完。
啪!
又被叶玄狠狠扇了一记耳光。
另一边脸颊高高肿起,浮现出鲜红的五根手指印。
“规矩?”
叶玄竖起大拇指,指了指自己,冷哼道,“我就是规矩。”
“滚吧!”
嘭!!!
叶玄又是一脚飞起,落在中年男身上,中年男形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,越过三米高的围墙,重重摔在大院外。
“姓叶的狂徒——”
“你给我等着!”
“我家主子是绝不可能放过你的!!!”
中年男气急败坏的咆哮声,从外面传来。
“再不滚蛋,我就杀了你!”
叶玄面罩寒霜,声冷如冰,不紧不慢的向外走。
当他来到外面时,中年男早已坐上越野车,逃之夭夭。
“他妈的,我这一生从未受过这样的屈辱。”
“姓叶的小畜生,但凡我有一口气在,我就绝不放过你!”
“你他妈给我等着!!!”
坐在后排座位上的中年男,气急败坏的连声叫嚷着。
“吴秘书,要不咱们先去医院吧?”
司机弱弱的小声征询中年男的意见。
“去医院干嘛?”
“我他妈又死不了!”
“速速送我去见主子!”
“让主子看看我被叶玄那畜生打得有多惨!!!”
中年男怒气冲冲的咆哮着。
精神所受的屈辱,远比身体的疼痛,更让他难以接受。
因此,即便断了一条腿,他也无所谓。
司机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,不敢再吭声。
而当中年男在半个小时后,来到一处庄园,垂手苏丽在外屋,隔着帘子,将叶玄的言行举止说了一遍,他并没等到主子的答复,等到的却是一道狂暴的掌力,排山倒海般从帘子内的里屋,席卷而出,重重的碾压在他身上。
喀嚓!
中年男修长的身躯,应声而爆,化作无数碎片,满地血肉模糊,场面极度血腥,令人作呕。
死无全尸。
惨绝人寰。
守在外屋的几名保镖见此情形,面不改色的开始清扫中年男的尸体残片。
“没用的东西,活着也是浪费粮食和空气。”
“倒不如死了的好。”
冰冷且淡漠的声音,从里屋幽幽传出,“呃,我又做了一件善事。”
“日行一善。”
“不以善小而不为,不以恶小而为之。”
“今日的功德已圆满。”
“明天我又该做什么善事呢?”
“做善事不难,难的是一辈子做善事。”
“哪怕再难,我也要坚持到底……”
……
周淮安在神庙外整整站了八个小时,一夜没合眼,眼中满是猩红的血丝。
从夜幕降临到旭日初升,听着从神庙内传出的动静。
直到现在,才彻底安静下来。
无声无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