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,只当是哪个爱慕他的女子在恶作剧!直到大婚第二日,我竟在谢云舟的书房,发现了一封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信笺。”
“那信上,满满都是他对我的厌恶,和不得不娶我的理由,还有对那个妙容姑娘的爱慕与思念……”
“妙容”两个字,让谢轻鸿突然心中猛地一震,“等等,你说那姑娘叫什么?”
“妙容!”顾凉月面色凝重,深深吸了口气,“她叫妙容!长乐坊曾经的花魁!比谢云舟大了整整一旬!”
谢轻鸿扶额,好似全身气力抽离,一个踉跄险些摔倒。
打量着谢轻鸿的神情,顾凉月声音微哽,继续道:
“我实在气不过,又不愿相信,便遣人按照那信笺上的信息去查了,结果无论是地址也好,还是人也好,全都对上了!”
“呵!我也想过,日子还得过,忍忍算了!”
“哪曾想回门那日,甫一出了顾家大门,谢云舟就丢下我急火火地跑了!我实在气不过,就拉着恰巧遇到的婆母,去捉奸了!”
“但事情绝对不是婆母说的那样!”顾凉月抬手,用力抹了把没有眼泪的脸,轻轻吸了吸鼻子。
“总之,我确定那日有男人上门,但我刚看到一个十分像谢云舟的背影,霍督主就突然出现,把我带走了!”
“月儿气愤交加,便与霍督主直接去了顾府……至于婆母什么时候离开的,我并不知道!”
余光瞥见谢轻鸿在看自己,霍钰用力白了顾凉月一眼,“嗯,我带三少夫人离开时,确实没有管秦夫人。”
秦氏如遭雷击,愣怔地看着顾凉月与霍钰。
他,他二人竟没有闹掰?
可她与顾凉月明明一同看到了谢轻鸿与那贱人亲热,明明一同离开的,她怎么能说谎呢?
“你说谎!”秦氏忽地向顾凉月扑去,却被谢轻鸿迎面一脚踹飞。
他霍地站在顾凉月面前,眸色猩红如血,好似要吃人一般,“那两封信笺,你可还留着?带本侯去取!”
“妙容”,是阿莹在长乐坊时的名字!
他不信!
浮云居院儿小,顾凉月嗖地转身,几步就回到了卧房,猛地掀开床铺,将那两封信拿了出来。
转身瞬间,差点没被谢轻鸿吓死,他走路怎么都没声儿的?
她抚了抚胸口,没好气儿地将那两封信拍在谢轻鸿手上,“父亲再不喜三公子,相信也能认出他的笔迹!”
瞧着那两种,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迹,谢轻鸿瞳仁骤缩,眼底的光忽地黯了下去,嗓子里发不出一点儿声音。
难道阿莹与谢云舟早有来往,一直藕断丝连?
信上,阿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谢云舟的?
那他算什么?接盘侠?
眼波流转,顾凉月突然义愤填膺地道:“父亲若是不信,我这就去救谢云舟,待他醒了,咱们一同对质!”
说罢,她转身就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