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为了侵占我母亲的嫁妆,也为了迎那女人入府,这才趁着府中大乱,想杀了我母亲!”
“放肆!”谢轻鸿勃然大怒,猛地将杯盏掼碎在地,“一口一个谢侯爷,本侯是你父亲!你个逆子,你怎可为了帮你母亲遮掩,而往为父身上泼脏水?”
此话一出,室内众人,更为震惊。
遮掩?
难道这里面还有别的不能为人道的事儿?
想来也是,谢轻鸿毕竟是朝廷官员,能让他这般动怒,恨不得杀了发妻的事儿,必定不会是小事!
一众族老瞬间来了精神,一个个挺直脊背,竖着耳朵,也不惦记着要走了。
他们十分好奇地看向谢轻鸿,等着他继续说下文。
有族老看着空荡荡的桌几,烦躁地皱起眉头。
这侯府的下人们也太不懂事了,他们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,别说果子糕点了,就是连壶热茶热水,都没给他们上过!
在屋内人的注视下,谢轻鸿坐在那里狠狠闭了闭眼,放在桌几上的手,五指蜷握,指关节都泛着青白。
过了许久,他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,近乎咬牙切齿地对众人道:“秦氏不贞,她与谢长风身边那个叫江海的小厮私通,被本侯抓了现行。”
“你胡说!”秦氏气得胸口不断起伏,心里愤恨到麻木,竟哭都哭不出来了。
赵嬷嬷生怕她挺不住再晕过去,赶紧拿出从顾凉月那里买的药丸,给她喂了下去。
这药贵是贵了些,但不得不承认,药效极佳。
“本侯胡说?”谢轻鸿腾地站了起来,“方才在院中,除了下人们,就连东厂督主都看到你们当众搂抱,行为亲密,你还敢狡辩?”
东,东厂?
是他们知道的那个东厂吗?谢家族老们面面相觑。
那东厂督主霍钰既不是上门来拿人的,那便就是来做客的……这么说谢轻鸿现在跟东厂的人都能攀上关系了?
好嘛!不简单啊!
唉呀!族老们一阵懊恼,他们若是早些时候来,兴许也能在督主大人跟前儿露个脸呢!
多好的机会!白瞎了!
谢轻鸿还在指着秦氏,开口一声比一声高,“秦瑾茹,本侯就不该因怕丢人而把这事儿压下来!”
“本侯就应该让全府上下一同做个见证,让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立刻沉塘!也免得你现在倒打一耙,信口胡诌!”
“谢侯爷慎言!”谢长风霍地抬起头,眉眼间满是戾气,“你们当众对我母亲下手,若不是江海替母亲挡了一下,她现在怕是已经死了!”
“你空口白牙就想冤枉我母亲?证据呢?”
“你想要证据是吧?好!”谢轻鸿坐回椅子上,猛地拍了一下桌几,“来人!把那小厮带上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