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爷既然下了命令,任谁也帮不了他们!
他们要怪,只能怪自己站错了队,跟错了人。
“今日,你们所有人都给本侯睁大眼睛看着!看看这背主是何下场!”谢轻鸿一抬手,院里立马响起砰砰的,混子敲打皮肉的声音。
江家夫妇看着自己奄奄一息的儿子,生怕他难受,别过头死死忍着,即便额间满是冷汗,也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。
听着那一声比一声重的敲打声,嗅着那越发明显的血腥气味,看着身子越发绵软的爹娘,江海忍不住大喊了一声。
“啊——”
“我承认!奴才承认,奴才跟夫人暗通款曲,早就有了首尾!此事奴才的爹娘并不知情,还请侯爷留我父母一条性命!”
谢轻鸿虽没言语,可那棍子声明显小了许多。
看着院子中央已然晕死过去的两个下人,谢轻鸿生怕他们死了这小厮再改口供,紧忙示意管家将人抬了下去。
包括族老们在内,众人都看出了其中的猫腻……却无人为小厮江海一家,无人为秦氏母子说一句话。
看着沉默的众人,秦氏一口气没倒过来,又晕了过去。
谢长风看了眼母亲,又看了眼心如死灰的小厮,双拳紧攥,狠狠闭眼,完了,全都完了!
谢轻鸿暗自松了口气,径直回到了座位,“来人,看茶。”
须臾以后,他抬眼扫视一众族老,神色疏冷疲惫,“既然各位长辈都在,不妨说说此事该如何处理?”
这些老头都是人精中的人精,他们怎么会看不出来,谢轻鸿想休妻,想将秦氏沉塘,只是这话他们没法儿说。
毕竟谢长风是成安侯府的嫡长子,先不说他日后能不能袭爵,就说眼前,秦氏一死,她所有的嫁妆都将由谢长风独自继承。
只要他不愿意,日后这府中任何人都拿不到他一文钱!
还有谢轻鸿,他既抠门又没钱,为人又自私冷血……
今日他们若是把谢长风给得罪了,以后他们这些个谢家人,绝对再也得不到成安侯这一房半点儿的帮衬了……那不是祸及子孙了吗?
他谢轻鸿想干什么,就自己说吧,他们可绝对不会出这个头,挑这个话儿。
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开口,谢轻鸿也不着急,他轻轻抿了口茶,扬声道:
“秦氏与人私通一事,事关我谢家全族脸面,确实是该慎重决定……诸位族老慢慢商议。”
“只是本侯这里还有一事,希望各位长辈给做个见证。”
“哦?”谢老族长将尾音拉得很长,他总觉得谢轻鸿没安什么好心!
“轻鸿还有何事?不妨说来听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