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大家都忙着生计,无人在意这边的热闹,毕竟哪个当铺不隔三差五报官的!
可被谢轻鸿这么一嚷,大家伙儿反倒生了好奇心,渐渐围拢过来。
“呦,怎么又是成安侯府那位?他们家的热闹怎么还没完没了了?我看都看烦了!”
“这是官场不如意,生怕大伙忘了盛京城还有这么一户勋贵人家,没事儿就跑咱们跟前儿现眼呢。”
“还勋贵?如今盛京城谁不知道,成安侯为了个妓女与发妻和离,那原配夫妻将侯府拆得干干净净,成安侯府现在家徒四壁不说,今儿个晨起,连房子都被大雨冲倒了!”
京中主道被堵了个结实,有马车被挡住了去路,驾车人气得狠狠啐了一口,车内人语气沉沉:“绕路走吧,以后东宫不再接谢家人的帖子。”
“是,殿下!”驾车人冷哼了一声,迅速调转车头。
哼!这谢家左一出戏右一出丑的,别说他们想站他们太子的队无望了,就算成安侯府娶了顾家那位小姐,眼下朝中怕是也没人敢与他们为伍了!
在众人的注视下,谢长风被当铺掌柜缓缓推了出来。
石阶下被衙役压着的谢轻鸿也是抬头看向木轮椅上的人,这当铺的东家,竟然是这个逆子?
他怎么从来不知道?
对上谢长风那双满是疏远的眼,谢轻鸿仿若坠入冰窖,骨头缝里都渗着刺骨的寒。
“草民见过苏大人。”
谢长风只冷冷瞥了谢轻鸿一眼,便对苏鹤雨道:
“启禀大人,草民未出生时,家母便亲自绘图,命人用上好的羊脂白玉,为草民雕了两枚玉佩,一枚雕花,一枚雕鸟……待家母得知自己怀的是男胎时,便将那雕着鸟儿的牌形佩珍藏了起来。”
“没几日,那玉佩就不见了,家母当时觉得不吉,还特意挺着肚子去报了官,还请大人明察。”
谢轻鸿心虚,他已经不记得这玉佩的来历了,只是印象中,他一直带着这玉佩啊?
按说这若真的是秦氏丢失之物,就是她不与他说,也会第一时间去撤案才是。
毕竟秦氏爱他入骨,这些年对他的尊敬与维护,从来都是真真切切的,不是作假!
“你胡说!难道我成安侯府但凡有些值钱的东西,就是你母亲之物吗?证据呢?”
“想当初,我家老侯爷,那也是受过先皇赏赐的!”谢轻鸿底气十足,“区区一个商贾,胆敢攀污朝廷官员,我看你是不想活了!”
谢长风看都不看他一眼,只对苏鹤雨道:“大人,这两块玉佩俱是一样的成色纹路,技艺也出自一人之手,您大可以寻行家鉴定。”
“笑话!谁知道你们口中的行家,是不是跟你们串通好的?”
谢轻鸿信心满满,“要想定本侯的罪,拿出证据来!”
“不然本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