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想到，刚一抬头，就对上了那层完全看不透，又平静的没有一丝感觉的眸子。
那一瞬间，秦若兰好像感觉到了天然的压制。
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。
“下面打探好了？”少女双手抱胸，目光泛着冷意，没有一丝温度。
与之前的模样，完全大相径庭。
秦若兰自知没有办法逃脱疯女人的控制，一个转身，就飘到了镜黎的身后身旁，头发都缩成了齐肩短发。
“下面什么都没有。”秦若兰语气阴森森的说道，她飘在镜黎身边，目视着那口黑洞。
目前的疯女人给她一种不好惹的感情。
秦若兰虽然不情愿，但是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。
“什么都没有？”镜黎对此表示质疑，斜睨着面色扭曲的秦若兰。
“没有。”秦若兰被盯着，语气硬邦邦的。
慢慢的又感受到一股压迫的力量，疯狂躁郁道：“没有！没有！下面什么都没有！全部都是黑的！什么也看不见！”
“闭嘴！”
镜黎转手一道符文贴在了秦若兰的嘴上。
突然噤声，安静很多。
符文带来的灼热的感觉让秦若兰很熟悉，她又渐渐冷静下来，阴沉的盯着镜黎。
疯女人，迟早有一天.....她会逃走。
“接下来，我问你答，别说多余的话。”镜黎抬着手，指尖冒着一丝黄色的光芒。
细看，黄色的光芒中，全部都是一层层细小的符文组成。
符文，在秦若兰的嘴上松了一丝。
镜黎：“下面有什么？”
“我——”
突然又紧了。
镜黎再次批判，“声调不要那么尖锐，容易吵着耳朵。”
秦若兰绿油油的眼珠子只剩下无尽的怨气。
好半晌，才自我压制下去。
脑袋旋转一百八十度，扭着脖子，倒着点头。
只能用此来表达自己的心中不甘的怨气。
镜黎这才满意的放开秦若兰的嘴巴，“继续说。”
秦若兰转动着眼珠子，脑袋反应好一会，才拖着调子说着：“我什么都没看到。”
镜黎忽地打量她的头顶，“你的头发怎么湿的？”
秦若兰这才抠出眼珠子，看着自己的短头发，“对啊，我的头发为什么是湿的！”
“呃——(⊙﹏⊙)”
她又想发出尖锐的叫声。
却被镜黎一下子制止了。
她凉凉的看了秦若兰一眼，内心的无语怎么都止不住。
不管再等个多少年，人的智商也不会涨，变成鬼也一样。
“下面是不是有水？”
镜黎站起身，朝黑洞看去。
秦若兰眼珠子又转了一圈，又反过来继续转了一圈。
身体呈诡异的姿势趴在黑洞处，头发伸进去，又缩回来。
“好像是有水。”
鬼怪对现实中的触感没有那么深刻。
所以下面有水的地方，他们的触感也不会那么强烈。
他们不像生前作为人一样需要呼吸，所以在黑暗的地方，也很难察觉周围有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