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……不要……”
她喊他大哥，比苏欢更稚气的脸，全是惊慌与无措。
那是……
他听见自己喊她，“小弟妹，别挣扎了，你想嫁人，先过了我这关。”
他将她从浴缸里抱起来，大步走出浴室，一起倒在床上。
那床……
傅晏寒一下子从梦中惊醒过来，身体还亢奋着，脑子却无比清醒。
他盯着天花板，急促地喘息着，那不是梦，那是他失去的一段记忆。
与叶绵绵相关的记忆。
半晌，他伸手抹脸，掌心濡湿，分不清那是汗还是泪。
他坐起来，拿起床头的照片，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里女人的侧脸。
那时候她笑得那么开心，为何他们之间的结局又那样惨烈？
他们说，是他强娶她，她不愿意，在婚礼当天捅了他一刀，坠海而亡。
但这些前尘往事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？
他放下照片，下床去了浴缸，脱光衣服站在花洒下。
水流从头顶浇下，滑过小腹上那道狰狞的刀伤。
他抬手轻轻抚摸伤口的突起，心下恻然。
只有全部想起来，他才不会被任何人蒙蔽真相。
洗完澡出来，他拨通夏知远的电话。
过了许久，夏知远才接，说话声音压得很低，声音带着回响，像在很空旷安静的地方。
傅晏寒一边擦着湿发，一边问：“进展如何了？”
夏知远鬼鬼祟祟地往浴室外看了一眼，“哥，秦舒口风很严，也很警觉，我多问两句关于秦家的事，她就发脾气。”
尤其是提到苏欢，她反应更大，问他接近她是不是冲着苏欢去的。
让他这个情场浪子，对上蛮横娇纵的大小姐，简直毫无用武之地。
傅晏寒蹙眉，“你去南城快一周了吧，是不是乐不思蜀，压根没办正事？”
“哥，你这就冤枉我了，为了给你套消息，我自甘堕落，都成了秦舒包养的小情人……诶，哥，我不跟你说了，她叫我了，我要不立即出现在她面前，她会把我榨干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傅晏寒话未说完，手机里传来“嘟嘟”的忙音。
傅晏寒：“……”
他还是孤家寡人一个，他兄弟吃这么好合适吗？
*
南城公寓。
秦舒翻了个身，腿抬上去压了个空，她又伸手过去摸。
没摸到人，她迷迷瞪瞪睁开眼睛，身侧床畔是空的，浴室里传来低低的说话声。
她眯了眯眼睛，扬声喊：“小夏，你在浴室跟谁说话？”
小夏是她刚包养的情人，长得高大威猛，身上还有腱子肉，就是性格太软了。
前几天她去逛夜店，见他正被几个南城的千金小姐调戏。
他红着脸，像极了良家妇男。
当时他穿着清爽的白衬衣，185的身高，但因为长相俊秀，甚合她眼缘，她就把他从那几个千金小姐手里抢了过来。
她本来以为他很娘，结果脱了衣服，那身材简直让她流口水。
尤其是他在床上花样忒多，还特别会照顾她的感受。
短短几天，她都快迷恋上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