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很软，也很大，睡下一个章子初没有问题。
但公寓里不止她一个，还有秦倦在。
叶绵绵不是很放心，“还是跟我去房间睡吧，小倦睡一楼，不方便。”
章子初早就迷糊了，咕哝了两声，抱着靠枕睡得香甜。
叶绵绵拿她没办法，只好去拿了条薄被搭在她腰上。
*
次日清晨，叶绵绵被一道尖锐的女高音从梦里惊醒。
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，太阳穴突突直跳，她往旁边看。
希希不在床上。
下一秒，楼下传来希希洪亮的哭声，叶绵绵忙不迭跳下床，连拖鞋都来不及穿，往外跑去。
她跌跌撞撞跑下悬梯，“怎么了，怎么了，希希摔了吗？怎么哭这么大声？”
等她看清客厅的景象，顿时一寂。
希希光脚站在地毯上，哇哇哭成了泪人儿，显然是被章子初的女高音吓着了。
章子初则一脸震惊地看着希希，那表情有那么点喜当爹的意味。
“不是，绵绵，这小不点是你女儿？”
刚才她睁开眼睛，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裙子，戴着红头绳，喜庆得跟年画娃娃的小姑娘蹲在自己面前。
她酒还没醒，以为出了灵异事件，差点没把自己吓得当场去世。
叶绵绵疾步走过去，把哭得一抽一抽的希希抱进怀里。
“希希不哭，乖，这是你子初干妈，我给你看过她的照片，你不记得啦？”
希希扁了扁嘴，“是我的干妈吗？”
“是的，以前妈妈跟你干妈约定好的，等我们有了孩子，就认彼此当干妈。”
章子初张得能塞下一只鹅蛋的嘴终于闭上了，开开合合几回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
“这是你女儿？你生的？”
章子初第一次见到希希，小姑娘眉眼与叶绵绵有几分相似。
当年她就知道她怀孕了，是傅晏寒的。
她后来没问孩子，是怕触碰到叶绵绵的伤心事。
毕竟从那么高的悬崖掉进海里，她九死一生，把自己的命保住就是万幸。
还能生下孩子，简直是意外之喜。
叶绵绵看她震惊得瞳孔地震，忍俊不禁，“对，我女儿，我生的。”
章子初打量着面前的小姑娘，看着四五岁的样子。
现在的小孩子吃的比她们以前好，这个头一时让她无法判定，她是不是叶绵绵当年怀的那一个。
“绵绵，她爸爸……”
叶绵绵抬手竖在唇边，做了个“嘘”的动作，然后蹲在希希身边。
“希希，要不要去抱抱干妈？”
希希怯生生的，“妈妈，我可以吗？”
“当然可以。”叶绵绵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，希希才慢慢迈着小短腿走到章子初跟前。
章子初张开怀抱，将她抱进怀里，心下一阵感动。
“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的时候，我就见过你，真好！”
希希嘴甜，“干妈，我妈妈说你是一个很有正义感的女侠，我好喜欢女侠哦。”
章子初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子，“小嘴真甜，一会儿干妈带你去买买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