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那半空中，一名衣衫破旧的老者，手握一把暗红色的剑，凌空而立。
他的嘴角虽然已经溢出鲜血，但他的双眸依然精光绽放。
在他的对面，三头身形巨大的妖兽，正与之隔空对望，虎视眈眈。
“雷伯！”
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地面传来。
雷伯转头向下望去，那古井无波的眼眸，顿时闪过一丝震惊。
他望着少年身后那荡荡的妖群，似乎想明白了什么。
如今的局面，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。
方默，那个几次在横断岭内死里逃生的小子，他真的是妖。
只是，他没有想到，方默竟然可以让妖群追随。
凌空而立的他，轻轻一声叹息，缓缓落地。
“雷伯。”
方默拱手喊道。
对于雷伯所表现出的实力，他一点不觉得意外，当初在潜龙院时，他已经无比确认，这个其貌不扬的老者，定是李长青的师兄，曾经潜龙院的第一天才，雷无桀。
雷伯怔怔的望着他，轻叹一声道：“方小子，你走吧！以后，不要再出十万大山。”
“若是再见，必将刀剑相向！”
方默微微一笑：“雷伯，若是我自己一人呢？”
雷伯笑了，他低头沉思了片刻，开口说道：“没有我想要的东西！一样刀剑无眼。”
方默望着这个苍老的面孔，再次躬身：“雷伯，后会有期！”
......
山巅之上。
一袭白衣的季无心，望着山下的情形，缓缓摇了摇头。
“你还是想做人。”
突然，似乎感受到了什么，他望向十万大山的一个方向，眉头瞬间皱起，那双异常平静的脸上，罕见的显现出凝重之色。
紧接着，他身形一闪，消失在山巅之上。
另一边，太离紧张的拉着方默的手臂，不断的回头张望。
“你，真的是妖神？”她小心翼翼的问道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啊！不过看这情形，我不是也不行啊！”方默说着，他扭头瞥向身后乌压压妖兽群，不知为何，他的内心始终无法平静。
也可能，是突然有这么多高手的手下，一时间无法适应而已。
太离似乎有些害怕，她跟着方默丝毫不敢拉下身位：“妖兽果然好可怕，你看他们长的，一个个奇形怪状。”
方默扭头看了一眼，清了清嗓子道：“诸位，既然你们能变成人形，为何不把头部也变了？”
身后的妖群互相对视，面面相觑。
几秒钟之后，所有的妖兽，全部变成了一个面孔。
方默错愕的望着几百个自己......
深深的陷入了沉思。
“不是，你们能不能换一个面孔？这...是不是不太合适？”
众妖再次对视，几秒之后。
几百个五大三粗的身形上，同时换成了太离的面容。
......
太离懵了。
方默赶紧闭上双眼，他实在看不下去了。
“得，赶紧变回原样！”
人也好，妖也罢。
以后，这两张面孔，不允许你们私自变化使用，明白吗？”
“是！”
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