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偷偷的将粱惊弦登记的手机号给记了下来，然后用用维信小号，搜索了一下，还真的发现粱惊弦的这个手机号，注册了维信号。
“嗯，新注册的，看来这小子，真的是专业的，有戏啊。”
她用小号，申请添加了粱惊弦好友。
粱惊弦也没啥事儿，就在房间里看电视，等着方冰，约莫过了两个小时后，方冰这才回来。
“聊的怎么样？”粱惊弦见到方冰，将她身上的包包取了下来问道。
“很不乐观，可能我们这一次，真的是白来了。”方冰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其实现在开心小厨用的羊肉，也没有出过问题，不过方冰还是不太满意，还想要突破而已。
食材，无疑就是最好的突破点之一。
结果倒好，她刚刚有这个念头呢，直接就胎死腹中了。
“怎么说？连谈都没得谈么？”粱惊弦眉头微微一皱。
方冰蹙眉道：“是啊，我今天约的这个人叫聂蓁，是向阳牧场的高层之一，主要做的就是对外宣传工作的，按照聂蓁的说法，现在向阳牧场养殖的新山羊，基本上都只能供应他们最优秀的客户，简而言之，他们暂时根本就没想过说要靠这个赚钱，完全就是用来锁住客户的。”
粱惊弦点头，他倒是能明白向阳牧场的目的，你还想要继续买我的新山羊，别的货物，你就别想给我断了，你要是断我的货，或者给钱不积极，我随时都能终止合作。
这就是有实力，有底气。
那些大酒店，需要这样的王牌菜，自然是供着向阳牧场了，就连其他山羊的价格偏高一些，他们也都无所谓了。
方冰继续说道：“我是想着，我们开心小厨可以说是越做越大，到时候所需要的羊肉，肯定也是也来越多的，大不了以后所有的羊肉，都从这边进购，这对于向阳牧场来说，也不是一笔小生意。但是向阳牧场这边，却给了我重重的一击。他们现在，根本就没打算开辟新的客户，或者说，最近几年，他们都不会有开新客户的想法。”
“哦，这是什么原因？还有不想做大的？”粱惊弦稍稍有些不解。
渠道这么好，就应该源源不断的从新江运货过来，用新山羊为饵，将其他的羊，也都卖出去啊。
难道是新江那边的牧场，供不应求，生产力不足了？
“嗯，具体什么原因，对方也没有和我说，我旁敲侧击了很久，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，好像，这向阳牧场的老板，最亲近的人身体出了什么状况，他现在整颗心都在照顾亲人，精力不足。”方冰说道。
“哦，身体出了状况，可以找我啊，我这不是村医呢么。”粱惊弦拍了拍胸脯，“这是我的强项啊。”
方冰摇了摇头说道：“我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，甚至于想要引荐你……”
“不行？”
“对，这向阳牧场的老板，性格怪异，他根本就不肯找医生。”
“啥？讳疾忌医？如果是他自己得病，不肯治疗也就算了，他亲人病了，他也不让看，这……不管怎么样，我既然来了，想个办法见他一面，给他看看，只要能治好了他在乎的人，他难道会不和我们合作么？”
本来还以为很困难，但这么来的话，这反而是变得更加简单了。
粱惊弦轻轻的拍了拍方冰的肩膀，说道：“好了，别想这些了，车到山前必有路，船到桥头自然直，我们先去弄点吃的，明天我再给你想办法。”
方冰虽然觉得遗憾，却也想得通，说道：“事到如今，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，反正这一次出差之前，我也预料到了失败的可能性。”
其实在来之前，方冰还是想到了很多的可能性，而且她认为开心小厨越做越大，所需要的原材料肯定也是越来越多，她还是有很大成功可能性的。
这次和聂蓁的约谈，让她颇受打击。
毕竟开心小厨的成功，完全得益于粱惊弦，她对于开心小厨也是有追求的，也也不想开心小厨继续拖后腿。
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着急了。
两人就在这家酒店里吃的饭，这家酒店看着不算多高档，没想到餐厅生意很好，他俩过去的时候，也就是恰好有一桌人吃完，要不然都没有位置。
方冰拿着菜单看的时候，赫然发现里面有一道特色菜，正是“王牌羊肉汤”。
整个黔阳省，几乎都能吃辣，也特别爱吃辣，但是恰恰龙辉市是个例外，龙辉这边的人，爱吃清淡一些的。
也是因此，葱爆羊肉、辣炒羊肉这些是少的，王牌菜，也是羊肉汤。
这家酒店背后的“王牌羊肉汤”后面，还标注了一个“向阳牧场顶级羊肉制作”，一份羊肉汤，直接标价到了一百八十。
“来一份王牌羊肉汤，这个红烧肉来一份，还有水煮大白菜，一份扇贝粉丝，油焖大虾。”方冰点好了菜，递给了服务员。
“真没想到，这家酒店，也并非是五星级酒店，竟然也有向阳牧场顶级羊肉。”方冰颇有些意外。
“或许只是挂羊头卖狗肉，要吃过了才知道。”
粱惊弦则是摇头说道：“来这家酒店吃饭的人这么说，要是挂羊头卖狗肉，肯定早就被骂死了。”
等到上菜后，方冰先夹了一块牛肉，嚼了片刻后，认真的点头，说道：“不错，这是真的向阳牧场顶级羊肉，羊肉紧实，口感新鲜，好吃。”
羊肉汤是用汤罐盛上来的，里面还有两大块羊排骨，其余的就是几块小羊肉，奶白色的汤，看上去挺诱人的。
粱惊弦先尝了一口汤，又吃了一块羊肉，说道：“嗯，这羊肉汤制作的难度很小，厨师的水平还不错，他并没有过多的烹饪这羊肉，也几乎没有放什么调料，但是这羊肉汤却没有膻味，鲜美无比，这是最正确的做法。要不然就是本末倒置了。基本可以确定，这羊肉的肉质很好，也很适合做羊肉串，如果能拿下来，我们的招牌菜，也能多一道羊肉汤。”
等到了冬天的时候，吃烧烤的时候，喝上一碗暖暖羊肉汤，绝对很美。
方冰深以为然的点头，也给直接倒了一碗汤，咕噜噜的喝了起来。
其他的菜，也都算是中规中矩吧，这厨师的水平还不错，但也达不到大师级。
吃得差不多后，方冰把服务员叫了过来，“麻烦把你们的经理叫过来。”
服务员连忙通过对讲机，联系了经理，很快酒店经理过来了。
“呃……是他……”任冉走过来的时候，立即就看到了粱惊弦和方冰，她也一下子就认出了粱惊弦。
“这个女的就是方冰啊？怎么这么年轻漂亮？难道我误会了？”
之前她看到方冰比粱惊弦大五岁了，几乎能断定两人是包养关系了，可等她见到方冰的时候，就不这么认为了，方冰这颜值、身材，都完全不需要到包养他人的地步。
这种人绝对不乏追求者，可能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包养小白脸。
“您好，我是酒店经理任冉，请问有什么能帮到二位的？”任冉笑吟吟的询问道。
“任经理你好，我想问下，你们这王牌羊肉汤的羊肉，是从向阳牧场购买的么？”方冰还在想，会不会是这家酒店，从其他的地方给买过来的。
虽说方冰要是买了向阳牧场的顶级羊肉，是肯定不会匀给其他人的，但是，架不住真有什么人情关系啥的呢。
任冉微微一愣，紧接着笑道：“我们酒店的羊肉，是直接从向阳牧场购买的，呵呵，不妨和您说，其实我们的这家酒店的老板，和向阳牧场的老板，是亲戚关系，是能得到向阳牧场顶级羊肉配额的。这事儿是公开的，龙辉市很多人都知道。”
“哦哦，原来如此。”方冰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，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呢，还有亲戚关系呢，“任经理，你好，你们酒店老板的联系方式，能给我一个吗，我有些生意，想要和他谈谈。”
其实她是想要通过酒店老板，去接触向阳牧场的老板。
任冉笑了笑，说道：“这位顾客，实在不好意思，如果您要谈生意的话，可以和我谈。如果要找我们老板的话，那就没办法了，这家酒店开了三年了，他到店里的时间可不长。合作什么的，都是他主动去谈的。”
很显然，这就是个甩手掌柜。
“可以任经理，那我们换个地方谈谈吧。”方冰点了点头，买单了之后，就和粱惊弦一起，去了任冉的办公室。
任冉的办公室挺大的，接近三十平了，任冉给二人各倒了一杯热水。
坐下后，方冰介绍了一下，“任经理你好，我是君阳市开心小厨的老板方冰，这位是开心小厨的大股东粱惊弦，这次我们到龙辉市来呢，就是想要和向阳牧场的老板谈谈，看看能否争取到一些顶级羊肉的配额。”
“哦，开心小厨？原来开心小厨的老板和大股东，这么年轻。”任冉也有些意外，同时她的眼睛更亮了，我去，这个粱惊弦，竟然是开心小厨大股东，啧啧，我还以为他……
完蛋了，我还用小号去加了他，想要聊骚呢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通过。
也不是啊，听说这开心小厨的黄粱小龙虾，味道极好，非常有特色，我要是能拿下这个粱惊弦，让他把黄粱小龙虾，也入驻我们酒店，那我们酒店的生意，可能要再上一个台阶啊。
正因为得到了向阳牧场的顶级羊肉，他们酒店的生意比起以前好了很多，龙辉市很多的人都会特意的跑来酒店，就为了这一碗羊肉汤。
“咳咳。”任冉将思绪抛开后，笑着说道，“方老板，梁总，这个真是有些抱歉了，向阳牧场关于顶级羊肉的配额，这个是轮不到我来做主的。我们酒店能分到的配额，数量也非常的有限，勉强够我们酒店自己使用，想要分一点出去，也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如果是其他的合作，例如，黄粱小龙虾的合作，我们酒店倒是很有兴趣！”
方冰苦笑了一声后，说道：“任经理，实在是抱歉，黄粱小龙虾是没办法合作的了，可能明年，我们开心小厨，就要开到龙辉市来了。”
这是一句大实话，她也完全没有遮掩。
现在方冰会逐步的在君阳市其他的县城里开分店，然后才是开始逐步的朝着其他的县市进行扩张，但是来龙辉市开分店，是必然的。
“任经理，我很清楚，但凡是有追求的店家，都不会选择将自己顶级羊肉的份额给分出去，所以我也不是想要您这边酒店的份额，我想着，您这酒店的老板，既然和向阳牧场的老板是亲戚关系，那想必你们……”
她的话还没有说完，就被任冉打断了。
“方老板，那你可能是找错人了。我们酒店虽说和向阳牧场有合作关系，但就算是我，也压根见不到向阳牧场老板的，其实他在龙辉市这边，也有二十多年了，但是见过他的人，屈指可数。典型的神龙见首不见尾。”
“你不是第一个来吃闭门羹的了，自从这新的山羊研究出来，取得成功后，就连外省的人都过来了，却也都是无功而返。”
方冰和任冉又交谈了一番，任冉倒也没有吝啬，把她知道的，都和方冰说了，结果却是更加令方冰绝望，任冉和聂蓁所说的基本一致，他们连向阳牧场老板的面都见不到。
之前方冰在网上也搜索过，却也只是找到了聂蓁，约上了聂蓁而已。也正是因为这向阳牧场的老板太过神秘了。
回到了房间后，粱惊弦笑着说道：“你没发现么，这向阳牧场的老板，行事风格，和这家酒店老板的行事风格，几乎是一致的。”
刚才交谈的时候，他基本上没有插嘴，反而是一直在观察任冉。
他倒是大致能确定，任冉说的是真话，虽然这些话，看上去特别的敷衍。
方冰微微一怔，说道：“哦，你不会是想要说，他们是一个人吧？嗯，这也不是没可能，你看你不就是同时有开心小厨和黄粱卤煮店么。这向阳牧场的老板，想要开一家酒店，也完全说得过去。”
粱惊弦摇了摇头，说道：“我觉得他们是一个人的可能性反而不大。”
方冰问道：“为什么？”
粱惊弦脱口而出，说道：“因为完全没必要啊。如果向阳牧场的老板想要赚钱，只需要好好经营向阳牧场，认真一点，功利心一点，都远远比经营这家酒店要强。”
这家酒店完全是放养了，但是向阳牧场的老板却没有，虽然也是见不到人，但是向阳牧场还是在积极性运作。要不然，也不能研究出这备受欢迎的羊肉来。
方冰嗯了一声，说道：“咱们想这些也没用了，既然向阳牧场的老板见不到，那还是和其他的高层，再去接触一下。”
第二天方冰就开始通过各种办法，去和向阳牧场的人接触，甚至于都直接去上门拜访了，却是一无所获。
向阳牧场的高层们，几乎是同一套说辞，这些配额，都是老板说了算，他们也做不了决定，只能执行而已。
“小弦，我是没主意了，你这边怎么看？”方冰苦着脸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