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舒抬眸看了对方一眼，片刻后才做回答：“你师侄，他是不是喜欢你？”
话音落下——不，还没等话音完全落下，乌游瞬间蹦出了两米远。
“你怎么这么想？”
她虽没说一个字的脏话，但林舒觉得，这人的眼神其实已经变成刀干脆利索地将她给干掉了。
林舒眼神微妙地朝旁边移开了一点。
“他怎么可能喜欢我，”乌游开口，“他是恨不得我倒霉，直接嗝屁了才好......所以啊，谁管他到底是什么情况，反正师伯既然让他跟着，就一定没安什么好心，还说让我保护他，呵，我保护他八辈祖宗！”
林舒：“......”
这反应也太大了。
“反正，只要你能帮我让周龙主动退出，就、就算我欠你个人情，”乌游打包票，“以后请你吃烤肉！”
林舒不需要乌游请她吃烤肉，让周龙自己留下的办法她是有，但有一点。
林舒敛下眼皮，询问：“至少给我个理由吧？”
“我们现在不是算朋友了吗？”乌游脸上的笑露出点微不可查的裂纹，“我也说了，你要是帮我，我请你吃烤肉。”
话说完，为了增加话语的说服力，乌游继续：“还有，我师父不是说了让你跟着我？”
这话的潜台词不就是让你保护我吗？
林舒忍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举动，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，简直无语至极：终于明白这俩为什么是师徒了。
这白嫖的手法简直一脉相承。
“我得告诉你一件事，”林舒开口，“如果撇去特殊情况，你师父他希望我跟着你，原因可能并不是你想的那样，希望我保护你，而是希望我看着你。”
乌游表情一顿。
这话说得，跟什么大家长一样。
林舒是骗她的。
臭老头到底是什么意图林舒不得而知，不过确实很大概率是希望她跟着乌游保护她。
但是，就算他的目的真的是希望自己保护她。
林舒摩挲着，想起老头最后给她的一个乌漆嘛黑的球——那个其实被称为石子的东西。
她就兴趣缺缺。
心道自己果然在被白嫖的路上越走越远了。
“算了，”没等乌游再开口，林舒干脆松了口，“你师父让我跟着你，可能确实是希望我保护你吧？”
“是吧！”乌游道。
在她的意识里，她已然将林舒彻底当成自己人了。
“但是不行，”林舒最后还是拒绝，“我需要你给我能打动我的报酬。”
闻言，乌游有些沮丧，片刻之后，她脸上表情又恢复了晴朗。
“这样，”乌游道，“如果你愿意帮我，之后在‘异界’里找到的东西，我分你一半，怎么样？”
“好！”
林舒虽然不知道“异界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。
但看乌游的样子，再看他们宗门对这次行程的重视程度，估计这地方的好东西不会少。
“那就这样说定了，”乌游抬手打了个响指，转身要走，“我还得回去监督我师父，否则不知道他又会溜去哪里，哎，林舒你知不知道，别看我师父那个样子，其实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很厉害的，说到他年前的时候......”
林舒站在乌游身边，头顶顶着一个蚊香一般的圈，转转悠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