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青很享受这样的目光。
嗯，熊孩子就是应该这样打。
她早就想收拾这种熊孩子了。
处理好礼哥儿的事，黎青才看一眼陆晓晓。
“回去换身衣服，别着凉了。”她的声音下意识地放温柔了一些：“膝盖上的伤，我一会儿让大夫给你瞧瞧。”
陆晓晓才注意到自己膝盖方才磕在石子上磕破了。
她低低地道：“谢祖母。”
黎青嗯了一声。
她又想起：“你这个年纪应该上学了吧？”
陆晓晓错愕地抬起头，发觉自己失态后又匆匆低头。
“回祖母，还尚未读书。”
黎青若有所思：“寻个时间去私塾报到。”
女孩子要多读书，她记得陆晓晓曾一度想去读书，都被原主驳回了。
陆晓晓愣了愣，颤抖着嘴唇说：“是。”
黎青想起苏沉月没读过什么书，又道：“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。”
陆晓晓眼眶一红：“多谢祖母。”
陆晓晓上辈子没有读过书，祖母告诉她女子无才便是德。
她的思想被困在大宅里，母亲什么都不会，一颗心挂在父亲身上。
陆晓晓也曾做过读书的梦，她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。
可是，她死的时候才刚刚及笄，她没有机会走出大宅。
原以为，她这一世也会重蹈覆辙。
却没想到祖母会突然提出让她入学，陆晓晓怎么能不激动呢？
她渴望了一生的东西，今生终于得偿所愿。
紧接着她又忐忑，她怕这种梦很快就会破碎。
她怕祖母又会变成上一世的祖母。
她不知道这一世的祖母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，但她暗自在心里祈祷。
祈祷这一世的祖母永远这么好。
永远。
……
回到院中，陈婆子拿出药给黎青擦药。
黎青哈欠连天，一边和系统聊天。
“陆晓晓是不是出什么bug了？”
她记得原剧情里没有今天这一出，陆知礼虽然混账，但也没有杀人害命的胆子。
所以黎青相信今日这事儿是由陆晓晓引起的。
系统摸鱼时间出来回答问题：“不知道呢宿主，这种事不归我管，我们不能作弊的哦。”
黎青翻个白眼，在心里骂句煞笔。
别人的系统都是外挂，要么就是什么甜心大宝贝，贴心小棉袄。
就她的系统，是个懒鬼。
仗着无人监督，就天天摸鱼。
据说前阵子还和别的系统谈上了恋爱。
“统子，你和你女朋友是不是在异地恋？”
系统被戳到痛处，嘎嘣一下就下线了。
黎青啧一声。
无趣，真无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