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小五被东厂带走了?”俞妃听到消息后险些没站稳,青霜见状连忙扶她坐了下来,给她倒了一杯水,示意她不要太过心急。
承影站在一旁,微微颔首,说道:“夜闯三小姐院子是我的过错,私自进入紫禁城更是死罪,但江五小姐入了东厂以后便没了消息,我也不好向容姑娘交代,只能冒险闯入与三小姐商议。事后要杀要剐全凭三小姐定夺。”
俞妃摆了摆手,手指扶在太阳穴上轻柔,说道:“你心系小五,我哪有责罚你的道理,到底是我们江氏的人,回头让青霜给你善后,出去不要与人提及此事就好。”
“那……江五小姐。”
俞妃说道:“那东厂就是找茬也得有个主子指使,官儿再大也就是宫里的宦官,哪有私自处置官员的道理。郝儒和赵皇后家走得近,赵府主家又是户部尚书,这件事和赵家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赵皇后……是赵玉瑾的姐姐?”承影开口问道。
俞妃点了点头,强调道:“是一母同胞的姐弟,赵府家族兴旺,但是嫡出的就这么两个,还个个是有头有脸儿的人物。前些日子小五拒了那赵二的婚事,我在这后宫里也和赵玉瑶不对付,赵氏怎么可能不暗中使点手段?”
一直沉默在一旁的青霜开了口,说道:“东厂说五小姐带回来的账和户部的对不上,那可有指出究竟哪里不对?”
承影摇头。
俞妃叹息一口,对青霜打了一个手势,青霜凑过身去,听她低语了几句。
青霜听后面色逐渐凝重,俞妃示意她去办时没有再动身,担忧道:“娘娘当真要这么做吗?冀州一事已经牵扯到了张大人,若是再找恐怕会遭人闲话的。”
承影自然知道她们口中的张大人便是张渡,可是他并不知道俞妃与张渡的过往,只站立在一旁,听着主仆俩来回说话。
俞妃说:“现下已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小五在官场上,能救她一命的除了孙太傅就只剩张大人了,孙太傅身居内阁事务繁忙,而且我们也没机会和他说起这事。张大人从前是父亲手下的人,于情于理应当帮小五一把的,若是传到万岁爷那也有的说辞。”
青霜道:“那若是东厂没有放出消息,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把五小姐带走了,张大人那必然得不到消息,他如果贸然参与,那应当如何自证呢?”
“东厂是我朝才设立的机构,为的就是与锦衣卫分权,这些年两方都快斗到明面上了,互相调查对方的底细没什么奇怪的,万岁爷巴不得东厂和锦衣卫斗起来呢。”
青霜越听越迷糊,又问道:“既然都是为万岁爷做事的,那万岁爷应当盼望着他们和和气气的才对啊。”
俞妃摇了摇头,正要解释,突然想起了一旁还站立着一人,她转头问向承影:“承影知道为什么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