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清欢正在烟雨楼里着急,外面客人多,她都交给了底下人去打理,自己就坐在房间里算算账,但是心里一块石头始终放不下,她时刻留意着门外的动静,生怕错过了什么消息。
周鸢也留在她的房间内,自从她与江姝的误会解除了以后,她就安分得多了,既然江姝都不再把她看作敌人了,那清欢也就接受她了,不再时刻防着她了。
这次江姝也没有让周鸢去劫俞妃的轿子,因为周鸢的身手不如那些暗卫,她作为武将独女,虽幼时习武,有两把刷子,但终究不如那些人,于是江姝就将她留在了烟雨楼,帮衬着清欢做事。
清欢正在房间内来回踱步,也是心下焦虑,唯恐那边出了事端,周鸢见后宽慰道:“清欢姐,你坐下来歇歇吧,他们那么多人都去了,应该不会出事吧?”
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面前的两个杯子,倒了两盏茶水,递给了清欢一杯,一边示意她赶紧坐下。
清欢被这么一说虽还在心急,但还是坐下了,接过了周鸢递过来的茶水,喝了一小口,凉茶入喉,一阵清凉。
与此同时,周鸢也喝了一口茶水,咂了咂嘴,随后问道:“这是什么?不像是普通的凉茶啊?”
清欢垂眸看了一眼,随后解释道:“是我调的,加了些桑叶白芷,京城这地方比漠北要潮湿些,你也是漠北人,喝点对身体好。”
周鸢听后点了点头,凝思片刻才道:“清欢姐,你是从哪里学的这些?”
“什么?”
“就……治伤,配药之类的。”
清欢低头一笑,坦言道:“我本就是漠北一带的药师,会这些不是应当的吗?后来我师傅在战乱里去世了,我走投无路,被先前的江夫人收留,才去了暗卫府。”
“江夫人?”
“是江老将军的妻子,江五小姐他们的生母。”清欢答道。
周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那个江夫人她还记得,小时候去找江姝玩的时候那个江夫人还给她拿过糕点,只是后来因为一场病而去世了。
她有问过父亲唐怀文,江夫人究竟是因为什么病而死的,父亲却支支吾吾地不说,她问起清欢,清欢思索了一下,才开口道:“我也不是很清楚,只记得当年江夫人去了一趟京城,再回漠北以后就得了病,本来以为是京城和漠北的气候差得太大才这样的,但后来知道是皇帝有意陷害江氏的,这样看来,是她在京城出了什么事也不好说。”
说到后来,她长叹一口气,低头扶住了额头,感叹道:“谁也想不到皇帝对江氏的态度会这样,当年可是江氏帮着他打的天下,如今江氏满门无一逃过他的魔爪,剩下的就只能看江五小姐怎么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