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站在岸的一边，看着对方与别的女子恩爱幸福。
想到这里，芸汐心中颇为动容，重新站起身，莲步轻挪，向着灵儿走去。
来到灵儿的身前，将灵儿轻轻揽入自己的怀中。
再开口时，唯有歉意。
“灵儿，苦了你了！”
灵儿如今的身高刚好能到芸汐的胸前，脑袋抵在一片温暖之中，小手也顺势搂在芸汐的腰间，摇了摇头，轻唔了一声，“灵儿不苦！”
说完，灵儿又仰头，与芸汐四目相对。
一双明媚清丽的美眸眨了眨，极为俏皮地答道，“受哥哥同灵儿说过王后当年的故事，想必王后当年在等待的时候，也不会觉得苦。”
“可若数年积攒的希望在一夕间化为泡影，你又怎能承受得住。”
芸汐的声音轻柔，现在的她又何尝不像她当年的父亲。
都不看好两人的未来。
灵儿依旧倚在芸汐的怀中，低头看向依旧未曾丝毫醒来迹象的子受，红唇微启，“若受哥哥真的与灵儿再见之前就爱上了别的女子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也是灵儿的命！”
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，灵儿的心中却是在止不住的颤抖。
心中感到一阵绞痛。
她也不知道她的受哥哥爱上别的女子的时候，自己会不会像现在这般坦然。
“你有几分把握能够找到他？”
帝乙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再次响起。
却也让刚刚孕育出的伤感氛围淡化了几分。
他是人族的王，肩上背负的是人族的安危和太平，只会倾尽全力将所有的事情推向对人族有利的方向发展。
这么多年，对于灵儿的处理，他都是问心无愧。
他是想灵儿能够继承她母亲的意志，回到妖灵天中继续压制一众妖族。
但，
在对九尾灵狐一无所知的前提，他不会对灵儿有所谓的信任。
他不可能将人族的未来寄托于虚无缥缈的希望。
希望？
何尝不是一场赌局。
将赌局的胜负交付于外力。
那无异于是将整个人族都推进了赌局。
可无论是在当年，还是如今，他自认都是有愧于芸汐。
灵儿玉臂缓缓松开，从芸汐的怀中脱出，面向帝乙，郑重地答道，“七成！”
随即又低头沉吟了数息，这才抬头继续说道，“若是王上能赐予灵儿通行令牌，让灵儿在九州畅通无阻，我有十成把握在一年内找到他。”
说到这里，灵儿也不再有所保留。
她明白，王上既然如此问了，那便是选择了相信她，允许她离开。
又指了指命盘上格外明亮的十一道蓝色狐火。
“灵儿手中的命盘上的狐火，只要相隔百里，就会有所反应。”
“其实，灵儿一开始就已经察觉到，王上为狐族准备的安置之所，就在不远处。”
“嗖”！
一道破空声响起。
灵儿伸手便将疾射而来的黑色流光接住。
“你持此令前往东鲁城，找到姜桓楚，他当年是知情人之一，今日之失，他也要担一份责任，本王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，有他从旁协助，即便有人对你的身份生疑，会省下不少的麻烦，不过……”
“本王只给你半年时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