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栀的声音从她身后响起，顾苏叶猛地转头。似乎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，顾苏叶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脸和身体。
“你别看。”顾苏叶的声音有些嘶哑。
宋栀乖巧地闭上了眼睛：“我不看。”
顾苏叶这才冷静了些。
“可是，他要是不来，就不会成为植物人。”过了半晌，顾苏叶才说出这句话。
宋栀闭着眼睛，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下来：“但，如果他不去，你还能活到现在吗？”
顾苏叶顿住了。
确实。
如果不是慕容欢，她可能早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。
“是我害了他。”顾苏叶呢喃道。
“不，是他救了你。”宋栀道。
这句话，似乎是触动了顾苏叶，她突然笑了起来，“救了我又怎么样？我已经脏了。”
“苏叶。”宋栀浅浅道：“你抬头看这阳光，它每天都要被黑夜所替代，难道就能隐藏它的光芒吗？”
顾苏叶摇摇头：“你不懂。”
“我懂！”
宋栀坚定有力的声音传来。
顾苏叶张了张嘴，“你为什么？”
宋栀笑了笑，没说话。
宋轻轻的手段，可要比那男人狠厉得多。毕竟这男人只是一个，宋轻轻可是给她安排了许多个。
绝望、羞耻、痛苦。
没有一刻不萦绕在她的脑海中。
许是被宋栀的话震惊到，顾苏叶的表情已不再那般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