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人言可畏,京中的人才不会管真相是什么,他们只知道瑞宁郡主被人玷污了。
这就是唐氏一箭双雕之计,也是她惯用的毒蛇伎俩。
沈时鸢就是念及她会做出这幅样子,所以她才让长公主出面。
“殿下,唐氏想必早就有打算。就算继续追究下去,对瑞宁的名声怕是不好。”
她脸上浮现哀伤的神情:“世人对女子总是不公的,让女子对名节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我身上还有将军府的责任,我不能出事的……”
不知是哪里触动了长公主的心弦,她的脸上竟也浮现一丝哀伤。
沈时鸢微微勾唇。
来公主府之前,季封宴告诉她,长公主曾经的过往。她从中抓了一些能利用的点。
果不其然,长公主怒而拍桌:“本宫乃是公主,还不信谁能威胁得了本宫!”
“不是吵嚷着要见本宫吗?本宫就让她见识下本宫的手段。”
长公主眼底划过阴冷,大步流星朝殿外走去。沈时鸢跟了上去。
见唐氏还在原地撒泼哭闹,长公主也不惯着她,下令让四五个粗使嬷嬷按住她。
她居高临下盯着唐氏:“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赶在公主府这么闹的人。唐氏,你很有本事。”
不等唐氏说话,她一个眼刃甩过去,粗使嬷嬷一个又一个巴掌甩在唐氏脸上。
长公主早在下人们的伺候下坐在八仙椅上,睨着唐氏:“这就是跟本宫作对的下场。”
“天理何在!”唐氏发丝凌乱,口吐鲜血,几乎两眼一翻快要昏过去的样子:“臣妇一定要禀告陛下,治你的罪。”
长公主笑了出来,纤纤玉指轻轻挑开茶叶,语气说不出的悠哉。
“你真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走出公主府?”
唐氏目眦欲裂地盯着她。
“唐氏啊唐氏,你就是个笑话……”
她嗤笑:“本宫是长公主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你一个贱妇敢跟本宫相提并论?”
“看来是本宫的人还没好好招待侯府夫人,继续。”
说罢,唐氏尖锐的叫声越发大声,到后面几乎没有声音,见她像条死狗趴在地上的样子。
在一旁看着全程的沈时鸢,这才走出来。
地上满是唐氏的血,鲜红一片。
长公主误以为沈时鸢在害怕,故而将她搂进怀里,轻声安抚她。
“好孩子吓坏了吧?怎么全身都在发颤,没见过这样的事吧。对这种贱妇就该严惩,不给她点教训,她永远也不记得疼。”
她冷哼:“只是赏赐她巴掌便宜她了,本宫还没将宫中酷刑一一用在她身上,那才叫真正的生不如死。”
沈时鸢浑身都在发抖,但不是害怕的抖,她是在兴奋。
只有见识过权利的美妙,才知道长公主这番行为的嚣张是多么正常。
高高在上掌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,这滋味简直太棒了!
她不想再屈居于人下,她要主动掌握自己的命运,她要像季封宴和长公主一样站在顶峰,让所有人都仰望她。
沈时鸢眼眸的兴奋一闪而过,身子也不再发抖。
现在还为时过早……
“报——”下人匆匆进来,在长公主耳边说了几句,长公主惊讶了一瞬,看向沈时鸢。
“瑞宁……你可有什么瞒着本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