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人声鼎沸的朱雀大街此刻安静如鸡,周遭的人纷纷屏住了呼吸,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惊扰了轿中的人。
沈时鸢站在原地不动,心里隐约猜到是谁来了。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着。
轿子施施然停在沈时鸢面前,从纱幔之中伸出一只苍白修长的手。
紧接着,沈时鸢便被那只手拖进了轿子里。
一阵天旋地转后,她感受到身后之人馥郁的红蓼花香。
不由得放软了身子,浅笑着对上他那双狭长而阴鸷的眸子。
“千岁爷,好久不见了。这么大张旗鼓,是特意来寻妾身的吗?”
季封宴静静坐在轿子里,周身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。
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,他将沈时鸢一把搂入怀中。
沈时鸢也不跟他对着干,她知道把眼前的人逼急了,倒霉的绝对是自己。
察觉到他的衣襟开得很低,她忍不住用脸蹭了蹭他的胸膛,脸颊蹭上季封宴细腻的肌肤,让她蹭了又蹭。
季封宴的手放在她的纤腰上,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。
沈时鸢能感受到那张精致到炫目的脸朝她逼近,感觉到他柔软炙热的呼吸,她不由自主地红了脸。
“哼……”季封宴冷哼,冰凉的手指在她敏感的点上徘徊着:“你倒是狠心。”
他们才新婚不久,冷战了整整七日!
知道他这七日是怎么过的吗!
若他没开过荤也就罢了,偏偏他开过。
长夜漫漫,他本想跟身侧佳人共度良宵,让他尽情施展这些年在宫闱之中学到的技巧。
那七日,他只能听着沈时鸢的院子里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。
气得他捏碎了手里的茶盏。
这丫头……没他在身边,这么开心?
季封宴承认是他输了。
他的心思时时刻刻被怀里狡黠的小狐狸牵引着,她的一颦一笑都能让他失了神志。
“千岁爷这话可就冤枉了妾身。”
沈时鸢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,懒洋洋地靠了上去。
“这几日妾身见不到您,胃口大减食不下咽,连觉都睡不好。”
她故作委屈:“妾身怎么就狠心了?真正狠心的绝不是妾身。”
季封宴的大掌狠狠捏了下沈时鸢的腰间,耳鬓厮磨间发出的抽吸声,这才让他舒坦了些。
当他没听出来,她是在阴阳他吗?
这人……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!
“我认输了还不行吗?”季封宴轻叹一声:“从此,我不再插手你跟侯府的事。”
“至于宋妤澄——我还是要保下她一条命,我要她活着。”
本以为沈时鸢会大吵一架,但怀里的小狐狸没有动怒。
只是眨着一双水润的眸子,笑道:“既然千岁爷让她活着,那就活着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她顿了顿:“希望后面您别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