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苦笑着。
虽说生活和谐有利于稳固夫妻之间的感情,但这也太和谐了。
若不是季封宴还有点良心,会给她上药,好好将她清洗一番。
等她醒来还指不定要受多少苦。
沈时鸢垂眸。
她知道季封宴为何要这样折腾她。
不就是气恼她不肯说真话,不肯告诉他实情吗?
她不满地哼了声。
只许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!
季封宴自己也藏着许多小秘密,他自己不说,还要让自己对他全盘拖出。
这实在是没道理!
她才不会把自己调查的事告诉季封宴。
先不说手里握着的帝王绿玉佩,这玉佩的来历就已经存疑。
宋家跟宋妤澄之间的关系扑朔迷离吗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,她也不好说。
在事情没水落石出前,在没证据之前,她是不会告诉季封宴的。
当然,若是他自己查出了些什么,那就是他自己的事,与自己无关了……
沈时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。
她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振兴将军府。
让京中之人都知晓将军府的威名。
但这一时半会是急不得的。
缓缓叹口气,沈时鸢细细思索着身边之人究竟有谁是季封宴放在她身边的细作。
怪不得这些年他一直忍得住不来找自己。
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。
若不是她跟傅之寒的婚约将近,而她一直没动作,季封宴还打算继续等下去?
她的拳头忍不住攥紧。
别让她抓到机会,否则她一定要好好‘惩罚’这只妖孽!
沈时鸢静坐在铜镜前,轻轻梳着长发。
这些时日,她的秀发越发乌黑,不似从前在将军府那般憔悴。
看来季封宴送来的那些滋补品多少有些效果。
她真的有好好被季封宴养着。
此时,门扉轻轻推开,季封宴悄然步入,带着一股独属于他的压迫感。
沈时鸢察觉道他来了,但她没回头,将身子轻轻依靠在他身上。
“怎么?千岁爷在妾身梳妆的时候进来,是要替妾身梳妆吗?”
沈时鸢玩笑道,眼眸满是调侃和笑意。
季封宴没作答,微微俯身拿起眉笔。修长的手指稳稳地握着笔,动作轻柔而专注。
他凝视着镜中的沈时鸢,小心翼翼地为她描眉,在她眉形上的一笔一划都是他精心雕琢过的。
“本座为夫人描眉,夫人以为如何?”
沈时鸢看着镜中的自己,眉如远山,似古画中贵女的样子,轻哼几声。
“千岁爷把妾身画老了。”
说罢,她伸手要擦,季封宴伸手拦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