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是母子,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等龌龊之事。”
长公主微微皱眉,轻哼一声,那声音虽轻,却如寒冰般冷冽,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起来。
“是诸位宾客亲眼所见,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辩驳的?”
见长公主都开口了,宾客们纷纷点头。
“是呀是呀,这事是我亲眼所见的。啧啧啧,真是没想到……”
“傅之寒莫不是没了子孙根后心理不平衡,对着自己的生身之母都能下手?畜生不如!”
“你瞧瞧他的发妻,听闻他还把凌千叶关在柴房虐待她,可怜呦……”
傅之寒急了。
顾不得尊卑礼仪,这时候傅之寒用尽毕生的脑子,他大声道:“长公主,草民和我娘肯定是被奸人所害!
我们、我们是喝了那酒才做出这般荒唐的事。对……就是那酒,就是那酒害得我们神志不清!
长公主,求您查明是何人将哪壶酒端入屋内的,那人就是陷害我跟我娘的罪魁祸首!”
唐氏也在一旁附和,她声泪俱下,脸上留下两道泪痕:“长公主,我儿说的没错,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谋害的!
换句话说,就算我们真的有龌龊,又怎敢在您的宴席上做出这事?
这等不打自招的蠢事,长公主慧眼识珠定能看清是小人作为!”
说罢,她朝着沈时鸢的方向狠狠瞪她一眼。
这事若是跟沈时鸢这贱人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她把头割下来送给沈时鸢当球踢!
唐氏眼底划过恨意,这事是她大意了,换在平常她不会如今日这般不谨慎,谁让是霍都递上的酒呢?
对了——霍都派人准备的宴席!
唐氏倏然将目光对上一旁目光沉静如水的霍都。
“霍小将军,您可要为伯母和你弟弟做主啊!你是知道伯母和之寒的人品,你们自幼在一块是好兄弟,而且宴席的酒你也喝了,这……”
唐氏仿佛找到救命稻草,她跪在来到霍都面前,眼神死死盯着霍都。
希望从他眼底找到一丝同情,这样就可以让他在长公主面前为他们求情!
霍都的拳头骤然一紧。
眼前浑身狼狈的唐氏毕竟是他尊敬多年的伯母。
即使知道她如此不堪,但多年的习惯和教养让他下意识伸出手。
“呵呵……”
见霍都不语,沈时鸢骤然开口:“姨母说的对,霍小将军也跟你们一同喝了哪壶酒,可他一点事也没有,这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唐氏这才意识到她的话漏洞太大!
“你这贱人,定是你心生嫉妒,得不到我才要毁了我!”
付之寒指着她,眼底满是痛苦,他猛地扑上前:“贱人,快跟长公主说明白,是你陷害我,快说啊!”
不等他靠近,霍都一脚将他踹在地上:“傅之寒,你清醒点,别像条疯狗一样!”
他将目光移向身后的沈时鸢,轻声道:“无事吧?不必为他们的话生气,他们、他们现在就是见人就咬的疯狗罢了!”
沈时鸢摇摇头。
她静静地看着唐氏和傅之寒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的神情,却不为所动。
仿佛他们只是蝼蚁一般,不值得她多费一丝情感。
她巴不得这两人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,又怎么会为他们的话感到愤怒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