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去拿钱！”
男人站起身，暂时放过了她，“别给我耍花招！”
女生颤巍巍站起身，她的胳膊和腿还疼啊，是不是因为断了？
不清楚……
她只知道，她的前路断了，她永永远远都要呆在这里了……
她拖着身体，走到自己的房间。
原本干净整洁的房间如今一团糟，“小兔子……你疼吗？”
她怜惜地捡起被男人粗暴扔在地上的小兔子，原本被缝好的兔耳朵掉落在地上。
她慢慢从里面掏出来一包药粉，攒进手心里。
从书包里面拿出今早上从男人那里偷到的钱。
然后交到了男人手里。
男人又打了女生一巴掌，她被打得摔倒在地上，嘴里吐出血。
“下次多弄点，这次就先饶了你，去做饭吧。”
女生撑着自己的身体，从地上爬起来，她的眼睛早已经被血糊住，只能靠着微弱的意识分辨着前路。
直到那包药粉被她撒进锅里，她才勉强回过神来。
她虚弱的笑笑，此刻她好像又看到了自己的未来。
她看着男人在她面前口吐白沫不甘地倒下，她的心里却没有一丝快意。
她的人生，已经全毁了。
眼前场景再次变换，藤满眨了眨眼睛，再次回神，一柄匕首已经放在了他的脖颈间。
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：“我的人生还算是好看吗？”
此刻藤满才算是回过神来，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睛，这才发现，自己身上已经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痕。
她在他身后太久了，她太清楚了。
像自己这种只能凭借一点小手段窥探别人人生的人，根本无法拒绝别人心里的秘密。
为了杀他，她甚至可以把自己的伤痛当作武器。
“乔羽珊，真是一条好狗。”藤蔓耸耸肩，不在意地笑笑。
赵越可以脱离他的控制，可不代表她也可以。
乔羽珊身后空间撕裂，一只苍白的手伸出，拽住她的肩膀，将她重重摔在地上。
一阵恐怖的欺压感压迫着她的每一处神经。
她根本无法反抗，即使这是她的梦境。
一只手将她拎起提起，随后重重地将她摔到墙上。
“好好当一只狗不好吗？”藤蔓走过去，捏起乔羽珊的脸。
“你好好当一条不行吗？”乔羽珊冷笑，“你为什么不好好当一条狗呢？”
藤蔓似乎被戳到痛楚，乔羽珊又被重重扔到墙上，“你知道吗？我在这里杀你不费吹灰之力。”
乔羽珊捡起手中的匕首，强撑着身体站起来：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把地点选在这里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藤蔓微微蹙眉。
身后年仅十四岁的小女孩提着菜刀冲了出来，砍在了一时大意的藤蔓身上。
“因为只有我会一次又一次地救我自己！”
“藤蔓，这里是我的梦！你休想在控制我！”乔羽珊撕下一节衣服将自己的手和匕首缠绕在一起，“我不要当狗，我要当自己！”
一时之间，从街道里面跑出来好多乔羽珊。
她们年龄各异，她们相貌有几分不同，但是眼中的坚毅却是一样的。
藤蔓恨恨地瞪了乔羽珊一眼，连忙散去身形，离开了乔羽珊的家。
一时之间，乔羽珊们也散去。
只剩下那个最初的自己。
很多次，乔羽珊都无法面对这样的自己，即使做梦到这里，也会强迫自己醒过来。
她慢慢走过去，轻轻抱住曾经的自己。
小女孩抬起眼：“这件事有没有毁了你？我做的决定是正确的吗？”
乔羽珊眨眨眼：“你没有错，这件事情是正确的，我从来没有怪过你。”
小女孩喃喃道：“是吗？”
说罢，她的身形也消失在空气中。
此刻，赵越也已经从噩梦中惊醒，身上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，白发粘在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