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了过后,又问候了她几句,便是赶紧回去继续抄经了。
心里还想着,若连这件事郭云挽都办不妥,那她往后也不必太将郭云挽的话放在心上!
云挽看着她的背影,不动声色笑了笑,又往棋盘上落下一子。
棋局中白子已经连成一片,中间只零星还有几粒黑子在挣扎着……
……
转眼后日就到。
王梓怡一早就沐浴净身,连早饭都没用,穿着一身素服,只薄施粉黛就去了小佛堂,她身后,翠芝用托盘端着三卷经书,经书上用红布盖得妥帖。
她刚从安阳宫走后不久,刘燕婉就悄悄溜进了景俪宫。
景俪宫里,李春茹脸上的伤痕还十分明显。
她只不过用着太医院依照份例给的寻常膏药,哪里比得了云挽用的御药,恢复得自然也就慢得多了。
不过,萧峥这一次虽然将她禁足,却并未夺走她张罗为奉阳募捐物资的权力,所以这几日景俪宫中都人来人往的,除嫔妃外,宫中内侍,以及六局二十四司的人也都相继往景俪宫送东西。
这两日下来,李春茹才终于将所有捐赠的物品都清点结束。
她本是要在今日将名目呈给萧峥,好找到由头尽快能解了禁足,可却被告知萧峥带着许彩音去翠微山庄小住了!
刘燕婉来时,她正发着脾气怪刘德全没用呢!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王梓怡这几日往昭华宫跑得勤,但回去后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,今日又端着什么东西往小佛堂去了?”
李春茹听完刘燕婉的禀报,脸色更臭了。
“是呢,妾身跟了一段路才来禀报,那个方向只有小佛堂和藏书楼了,而用红布盖着的东西,应当多是往佛堂送才对。”刘燕婉小心翼翼的。
既然王梓怡攀上了郭云挽,却不带着她一起,那她便是干脆与李春茹多一些往来得好。
李春茹闻言琢磨了片刻后,微微眯着双眼说:“今日刚好是十九……我记得,是陛下生母的生祭……莫非,郭云挽和王梓怡竟然将主意打到这上面来了?”
刘燕婉自然也想到这一点,但却觉得蹊跷,“可陛下不是一向厌恨人提及从前?而且这几年也没有听说过陛下在圣母生祭时做过什么,甚至至今都还未追封圣母……王梓怡会这么傻,听了郭云挽几句话,便自己去找晦气?”
李春茹没吱声。
又琢磨了片刻,才道:“不对,郭云挽现在根基未稳,没必要树敌……我看,陛下多半是在意圣母的,只是自己拧巴着不肯缅怀,郭云挽必定因为了解陛下这心思,才会给王梓怡出主意……且圣母出身低贱,若王梓怡表现得诚恳,说不定真的会打动陛下……”
“那我们岂不是又错过一个大好机会?”刘燕婉脸色微变。
她一直不争,不是不想,而是因为还不够了解萧峥,不愿轻易折损了羽翼,可她看着许彩音得宠,自然也是心急的。
那日她不过是想推许彩音去试试陛下的态度,哪知道竟然助了许彩音一把!
李春茹想了想道:“未必,王梓怡不是要去谄媚陛下么,今日她们必定会设法让陛下回宫,发现王梓怡做的这些,那我们何不从中做一些手脚,兴许,能连郭云挽一起除掉?”
“毕竟王梓怡和郭云挽本也没什么交情,一旦陛下发怒,她定会将罪责都推到郭云挽身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