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儿故意拉长了声音，然后才一字一顿地说道。
“她凶！残！暴！力！”
微微扶额，陈阳已经无力去说些什么了。
这形容，还真是……简单粗暴啊。
灵儿仿佛没有看到陈阳的表情，继续说道。
“当年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，哪个不是见了姐姐就绕着走？”
“谁要是敢在姐姐面前说一句不中听的话，那简直就是自寻死路！”
“我记得有一次，一个自诩风流倜傥的家伙，仗着自己有点天赋，竟然敢当众调戏姐姐。结果你猜怎么着？”灵儿说到这里，故意停顿了一下，看着陈阳，等着他回答。
陈阳配合地问道：“怎么着了？”
灵儿得意地一笑，说道：“姐姐直接一剑劈了他那把破扇子，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，愣是飞了数万丈找了一堆鬼修占据的地方扔了进去！”
“哈哈哈，那场面，想想就解气！”
陈阳：“……”
这真的是我那谪仙一般的师尊？
灵儿却越说越兴奋，仿佛打开了话匣子，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洛云裳之前所做的事情。
“还有一次，一个来自什么狗屁剑宗的天才，仗着自己会两招破剑法，竟然敢挑战姐姐。”
“结果，你猜怎么着？”灵儿又开始故弄玄虚。
陈阳已经麻木了，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。
他怕自己再听下去，真的要对洛云裳的印象彻底崩塌了。
于是，他敷衍地问道：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？”
灵儿冷笑一声，说道，“姐姐直接把他打得跪在地上叫家父！”
“还逼着他发誓，以后只要见到她，都要跪地上磕三个头，喊声家父才可以走！”
陈阳：“……”
灵儿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，但陈阳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。
他只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片混乱，那些画面，那些场景。
与他之前见到的那个白衣胜雪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师尊，完全重合不到一起。
甚至他都有些怀疑起自己复活对方的初心了。
陈阳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一个奇怪的漩涡。
灵儿绘声绘色的描述，让他对洛云裳的印象不断被颠覆、重塑，最终变成了一团混沌不明的迷雾。
他曾经真的以为，洛云裳是那九天之上的仙子，不染凡尘，清冷孤傲。
可现在看来，这哪是什么仙子，分明就是一个……呃，女魔头？
不过，听着听着，陈阳原本因为强行运转功法而产生的剧痛竟然奇迹般地减轻了不少。
他心中暗自称奇，难道这世上还有听故事疗伤的法子？
也不知过了多久，灵儿终于说累了，叉着腰，小脸蛋红扑扑的，像个熟透了的苹果。
“怎么样，大哥哥，我姐姐厉害吧？”
她得意洋洋地问道，仿佛那些惊天动地的壮举是她自己完成的一样。
陈阳回过神来，看着灵儿那期待的眼神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难道要他说，你姐姐真是太凶残了，我都有点害怕了？
他干咳一声，敷衍道：“嗯，我这师尊确实……与众不同。”
灵儿却把这句敷衍听成了夸奖，高兴地笑弯了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