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嗝……你就是玉竹妹妹啊,我早就……嗝……听说你的名声了嗝……听说你是……嗝……神医……嗝,妈呀!你是!你是破喉咙!我娘找到你了?”
玉岑对上玉竹冷冷的目光,先是大惊后又大喜。也不知道脑子转错了哪根筋,或者单纯的就是色迷心窍昏了头,玉岑竟然转头对玉夫人道:“我就知道还是娘心疼我,答应了我的事就能做到,说了要把这丫头买回来,果然给我买回来了!为了给我惊喜,还骗我说是堂妹。”
什么破喉咙什么惊喜的?
玉夫人听得莫名其妙,一时还反应不出其中关窍,但看着玉竹冷若冰霜的面色,再听着儿子满口的胡言乱语,已知事情不太对头,急急捂住玉岑的嘴,厉声道:“岑儿胡说些什么,这是你玉家大伯的女儿,你的堂妹玉竹,还不快叫妹妹!”
玉岑眨了眨眼睛,看看面色清冷的玉竹,再看看面对玉竹满脸堆笑的父母亲,最后视线落在玉竹背着的药箱上,终于明白了。
原来自家的神医堂妹竟然就是那位破喉咙姑娘?
这一惊非同小可,玉岑连嗝也不打了,急急掰开玉夫人的手,惊疑不定地打量玉竹。
玉竹面无表情地站在当地,目光清冷,同样打量着玉岑。
上次她来替玉岑诊病时,玉岑是昏迷着的。严格地说起来,这是两人自法寒寺一别后第一次见面。
对上玉竹清冷的目光,再想起她当日那凶悍的一脚,还有这些日子听府中下人所说的,自家堂妹如何厉害手段如何狠辣,玉岑面色发白,喉咙里咯咯两声,一头栽倒在床上。
“妈呀,我不活了!原来两个美人儿一个是表妹一个是堂妹,还都是我惹不起的!我不要活了!”
什么表妹堂妹的!
玉仕文被这没出息的儿子闹得心烦,两步跨到床边举起手来,欲要给儿子一巴掌,却被玉夫人拦住了。
“岑儿病成这个样子,你还敢打他?”
玉仕文不好当着玉竹的面跟夫人闹起来,他的手停在空中,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溺子如杀子,你这样迟早会害了他!”
又转过身来对玉竹陪笑:“岑儿无知,冒犯了侄女,还请侄女瞧在我的面上,勿要怪罪于他。是这样的,岑儿自今天早上起,就不停地打嗝,除了睡着觉之外,就连吃饭时都在不停地打嗝,请侄女瞧在我的面上,帮他诊一诊,开些药治了这毛病。”
玉岑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喊道:“我不要她治!”见玉竹目光扫过来,他又急急缩头,低声喊:“反正我不治,说好的要帮我买回来服侍我的,怎么就又变成堂妹了?”
玉仕文刚一瞪眼,玉夫人又凑近来护着儿子,冲着他瞪起眼睛,夫妻俩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,玉仕文败下阵来,回头对玉竹请求:“让侄女见笑了,还请侄女施以诊治。”
玉竹淡淡地道:“他已经不打嗝了。”
她也无心看这一家子的闹剧,背着药箱就向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