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诺!”
五个小太监齐声应答,专挑胖子差役的软肋猛踢。
这时,小顺子姐姐疾步冲来,神色紧张地对陈烨催促:“公子,差不多可以了,官差将至,我们得速速撤离。”
陈烨漫不经心一笑:“无妨,我就是要等他们过来。”
话音未落,一声怒喝破空而来:“你们这是要谋反吗?”
刹那间,民众惊慌失措,四散逃离,留出一条通道。
瘦子差役哈腰点头,领着七八个刀斧手,杀气腾腾地逼近。
小顺子见状,立刻挡在陈烨面前。
陈烨瞥了来者一眼,眉头微皱,竟然只是些小鱼小虾?
显然,这场戏码还不够大,必须再加码。
陈烨冷瞥捕快,面无表情的的道:“停了?继续!”
“诺!”
几人连忙应声,动作迅速地再度动手。
捕快头怒火中烧,却深知京都非同小可,面对陈烨那不同凡响的气场,他只得硬着头皮摆出威严:“尔等敢对公差下手,不怕王法?”
陈烨目光如冰,反问:“王法?”
“尔等欺凌弱小,羞辱良家,难道不怕王法?”
捕快头一见陈烨似乎讲理,胆气壮了些,心想:京都公子哪有这么说话的?这分明是个外地来的愣头青!
随即,他冷笑一声,语气傲慢地说:“告诉你,这女人收养男丁,须缴新增丁税!我等依法行事,你敢阻挠,就是死罪!”
“束手就擒,否则,株连九族!”
捕快头威胁道。
陈烨眉头一皱,语气冷硬地质问:“新增的添丁税?陛下不是明令禁止新增赋税了吗?”
瘦子衙役却理直气壮地反驳:“陛下虽免了添丁税,却增设了添丁礼,每丁须缴二百文!”
这岂不是换了个名头,实质未变?
小顺子姐姐焦急地分辨:“官爷,我都缴纳了二百文的添丁礼。”
瘦子衙役却不耐烦地大喊:“你交的是你生孩子那份贺礼税!”
“你领养这么大的男丁,一进门就能干活,不缴人头税怎么行?”
小顺子姐姐泪流满面:“大人,这孩子饿得快不行了,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收留他。”
“我日复一日纳鞋底,售价却仅十文,为缴二百文贺礼税,忍痛卖掉嫁妆才勉强凑齐!”
“如今又征人头税,我上哪儿再凑这笔钱?”
陈烨脸色骤变,急切追问:“阿姐,这种横征暴敛还有多少?”
阿姐拭泪回答:“商户、农户、取火、牲口、婚嫁、生育、丧葬等等,名目繁多,数都数不清。”
一位大叔愤慨地说:“除了呼吸,样样都要钱,生老病死,日常所需,哪一样不是纳税的对象?这日子还怎么过!”
“陛下言而无信,言出必行?才言永不加赋,转眼新增十七税,何以为君?”
捕快疾言厉色指斥:“敢评君议政,反心昭然若揭!”
那人心惧无言。
忽的,一道娇喝声响起:“呵呵!这便是造反吗?”
“尔等不顾民生,只图横征暴敛,百姓已至卖儿鬻女之地,反口何来?官逼民反,岂非自取灭亡!”
语毕,众声附和,愤慨激昂。
“这世道,岂有此理!不反无天!”
“京都百姓,谁未受苛捐杂税之苦?谁不想揭竿而起?”
“今日便应行动,直捣黄龙,斩尽昏君,方为快哉!”
陈烨闻言,瞬间洞悉全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