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樱桃抱入怀中,陈烨抬首对侯德柱诡秘一笑,悄声透露:“哈,太师,本总管找到了个不错的卖家,仓库之中的座椅什么的存货尽出,瞬间一售而空!”
侯德柱强行按捺怒火,深吸一口气,急切地陈述:“大总管,我或许盲目,但众目睽睽之下,您无需戏弄于我。”
“侯雪柔已遣使者告知,青王之谋略尽悉无遗……”
“什么?!”
陈烨瞬间怒火中烧,将樱桃莺歌一把推开,愤然起立,厉声质问:“侯雪柔岂能泄露如此机密?”
“此女不堪大任,只会误事!”
侯德柱闻言,骤然愣住,瞬即双目圆睁,目光如冰刃刺向陈烨,语气森冷地质问:“大总管,你打算将那批军械转交青王?”
陈烨面色骤变,目光犀利如刀,冷笑一声,反诘道:“我欲将何物赐予何人,还得太师首肯?”
话音未落,手已触剑。
霎时,全场气氛骤紧,气氛凝固!
苏秋波对门外七大护卫使了个眼色,同时紧握刀柄,准备应对!
气氛骤紧,大殿之内压抑得令人窒息。
侯德柱紧咬着牙关,面部肌肉扭曲出讨好的笑意,屈膝而言:“大总管意欲何为,老夫岂敢妄议。然而,若此物为青王那老狐狸所得,吾等项上人头,岌岌可危!”
“老夫等人虽死无憾,但大总管须为自身筹谋。今权倾一时,元国无人出其右,藩王返京,新君登基,大总管之地位,岂能无虞?”
陈烨闻言,面色稍缓,随即叹了口气,道:“唉,本总管自然清楚,甚至心中比你们更为担忧,故此才会…唉…”
两声叹息令侯德柱心头一宽,立时追问:“大总管,那批物资究竟运往何方?”
陈烨眉峰紧蹙,语气冷硬:“太师,我已明确告知,军械马匹仍在仓库。我所为,不过私售些许桌椅,为柔妃筹措脂粉之资。”
“柔妃今晨向陛下泣诉无银可用,然而小皇帝未予理会,逼得我无奈出此下策。”
“太师在众重臣面前紧咬此事,难道是想向陛下告我贪污之罪?”
侯德柱面对其睁眼说瞎话,气得面色铁青,却无计可施,只能无力地挥手回应:“罢了,军需仍在仓库,仍在仓库。”
“大总管,恕我直言不讳,仓库中的那批军械,我志在必得,大总管是否愿意割爱?”
陈烨目光骤然圆睁,满脸惊愕,质疑侯德柱:“唐山欲得的军械,太师也要争夺?”
侯德柱果断回应:“那批军械本就是老夫所需,唐将军仅是代为提出。”
陈烨怒火中烧,一掌拍桌,直指侯德柱,斥责道:“你TM真是个石壁!”
“本总管早已屡次告诫,有何图谋,须先通报于本总管,本总管自会助你!”
“可你呢?简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蠢货,屡次行窃作弊,竟敢在本总管面前玩弄心机!”
“太后与青王均言你收买唐山,我起初不信,以为那叛徒仅因乐妃得宠而忘乎所以!”
“如今证据确凿,正是你这逆贼暗中操弄!”
“还给军械?给你老母啊!”
话音未落,手起桌翻!
哗啦一声!
餐具瞬间坠地。
酒菜汤汁,立时溅满侯德柱周身!
众皆惊愕!
他公然斥责当朝太师?
甚至还掀翻桌案!
“来人!”
苏秋波怒斥,骤然跃起,手握腰刀!
铿锵有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