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可怕了。
刚才好似置身地狱一般。
她感觉，自己这辈子，恐怕都不会想要再体验一次。
“多谢公子。”
小月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，朝哪个白袍男人投去感激的眼神。
“退下吧。”
萧寒开口，背负双手，抬起头，看向远处的风雪之中，目光深邃。
宇文玉楼和审配对视一眼，齐齐收起长刀，退到他身后来。
泥泞中。
柳萱萱艰难的爬起来，颤颤巍巍的，俏脸煞白，表情因为疼痛以至于有些扭曲。
牙齿死死的咬紧嘴唇，伸手朝着色空剑抓去。
色空剑除了是一口神兵利器之外，还是暗影山的信物和象征。
人在剑在。
她的手就要握住色空剑的瞬间，被剑上突然爆发的一股力量震退，差点便踉跄再度倒在地上。
“小丫头，别那么小家子气，老夫不过是暂且借你的剑用用，等用完了，自然会还了你。”
风雪中，一个矮小的身影走来，一步百丈，头发斑白且杂乱，好似枯草，脸色苍白，穿着粗布麻衣，不过有只衣袖却空荡荡的。
“来了吗？”
萧寒挑眉，嘴角微微扬起，喃喃自语，目光落在那佝偻的独臂老人身上。
后者同样看过来，笑道：“小子，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来了。”
话音才落，老人便走到青州城下，身后是漫天大雪，头顶是遮天蔽日的乌云。
老人咧嘴，随手一招，柳萱萱前的色空剑震动，发出高亢的剑鸣，化作一道流光，撕风裂雪，朝着老人而去。
仅剩下的手掌探出，握住色空剑，老人低头打量了一眼，随即道：“暗影山的色空剑，勉强不错。”
“前辈还知道色空剑？”
萧寒好奇。
“自然是认识的。”
独臂老人点头：‘甲子前，上过一次缥缈峰，本以为江湖上吹的震天响的暗影山剑诀有多厉害，其实也就那样。’
“你们两个小丫头别打了。”
他朝着聂四娘和释信缘喊道：“就算打个三天三夜，你们两个小女娃也分不出胜负，况且今儿个的主角也不是你们。”
敢称呼聂四娘和释信缘为小丫头的，恐怕也就面前这位独臂老人了。
不管是武功还是辈分，都足以。
闻言。
聂四娘和释信缘停下来，落于青州城外两侧，同时将目光看向那位独臂老人。
释信缘眉头紧锁，老人的面容初看极为陌生，可再看却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。
“是你。”
片刻后。
释信缘的脑海中闪过一束灵光，不由的惊呼出声，随即泛起狂喜之色。
“李前辈。”
“想起来了？”
独臂老人撇撇嘴：“你们暗影山那几个老家伙还活着吧？”
“有些在，有些不在了。”
释信缘含糊回答。
她想起来，那时候，自己还小，敢入门罢了，按时候的独臂老人也不是现在的模样。
一人独闯缥缈峰，一剑压的整个暗影山的高手抬不起头。
最后任由独臂老人看了暗影山剑诀之后，扬长而去。
释信缘心底泛起几分希望，今日这位李前辈出手，定然能挡住那位西凉候。
“借你们暗影山的色空剑用用。”
独臂老人开口。
“前辈尽管用。”
释信缘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