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b>rg</b>“你……你胡说!我们昨日才来,怎么会……”他强装镇定地说道,可声音却开始发颤,那话语中的底气明显不足,在大殿中听起来格外刺耳。
“昨日?大人确定?我们可是见过面的,您不是还和覃修氏相熟么?”
长夏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,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。
妖尊眼眸一动,眼底之中好不容易缓下去的暗色再次出现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覃修氏?
这个名字让她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。
她的视线缓缓落在槐序身上。
“你胡说什么?!淑君何等尊贵,再者,妖宫之内地形何其复杂,我等怎么会半夜出现在……”
扶苏氏的人还在狡辩,可下一秒,他瞪大双眼,好像意识到了什么,神色立即变得震恐非常,紧接着愤怒之色猛地在他的眼眶之中燃烧起来,那眼神像是要把长夏生吞活剥了一般。
他立即跪下,朝着妖尊的方向磕头,大声喊道“陛下,煊骄王这是在诱导!不可作数!”他的额头在地上磕得砰砰响,试图让妖尊相信他。
李盛年斜睨着跪着的人,眼底之中的寒色和鄙夷毫不掩饰,那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只卑劣的狗。
他冷冷地说道“煊骄王并未说明,大人难不成是猜测?”他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,直刺对方的要害。
扶苏氏的人愣了一下,连忙说道“我是猜测,这只是我的猜测。”
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,眼神中满是惊恐。
长夏嘴角一勾,心中暗自冷笑掉进去了。
她缓缓开口“猜测?我都不知大人竟对我王朝后宫之事了如指掌,竟然知晓这淑君便是覃修氏?我可没说是覃修氏的谁?”
她的话音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魔力,缓慢却能够准确无误地深入人心,让人不自觉地跟着她的思绪去走,一步一步地将扶苏氏的人逼入绝境。
“你……你们!!!!你们是故意的!!!无凭无据,你们这是诽谤!!!王上知晓了,你们定然罪加一等!!!!”扶苏氏的人疯狂地大喊大叫,试图做最后的挣扎。
“证据?大人想要什么证据?物证已有,难不成还想要人证?”长夏神色从容,眼神中透着自信。
那人跪得笔直,像是要维护自己那所谓的不屈的傲骨,眼底的慌乱被他缓缓掩去,试图再次伪装出镇定的样子。
“都说妖都执法司讲究证据,无凭无证难不成你们是要屈打成招?那妖域在整个四海八荒岂非成了一个笑话!”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威胁。
李盛年此时再次寒声开口,他的声音如同冬日的寒风,冰冷刺骨“刚刚本王已修书一封,以西荒之名呈送给北荒陛下。相信现在,北荒陛下正在撤兵。”
“什么!?”扶苏氏的人满脸惊愕,眼中满是绝望。
长夏抬手对妖尊说道“陛下,臣请奏,传宫女春酒,六驸马进殿。”她的眼神坚定,不容置疑。
那人明显一慌,再次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长夏,身体微微颤抖,仿佛预感到了末日的来临。
“准。”妖尊威严地说道。
六驸马和春酒齐齐上殿,他们的脸色都十分苍白。
行完礼后,春酒缓缓开口,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“就是这个人,在三日前来淑君宫中与淑君见面,被我撞见后,匆匆离开。”
长夏问道“他们说了什么?”
“说……”春酒好似有所顾忌,她抬眼看了眼长夏,眼中闪过一丝犹豫,接着握了握拳,像是下定了决心,随即继续垂眸缓缓说道,“我听到淑君对他说,‘覃修氏愿意为北荒扶苏马首是瞻’这样的话,还听到这个人给了淑君几锭金子,随后匆匆离开。”
妖尊眸中的杀意缓缓出现,那眼神如同冰冷的深渊,但她不动声色地将杀意掩了下去,冷冷地问道“你和六驸马什么关系?”
春酒的眼尾已经红了,眼泪在眼眶中打转。
那双粗糙的手紧紧地捏紧衣角,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她咬了咬嘴唇,眼泪随着话音夺眶而出“我……我倾慕六驸马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,听起来十分可怜。
妖尊接着问道“六驸马让你做什么?”
“让我,让我陷害煊骄王。”春酒低下头,不敢看妖尊的眼睛。
妖尊二话没说,沉默了几秒后,眼神变得冰冷无情“来人,春酒即可送往褫灵台。”她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长夏上前一步,神色严肃地说道“陛下,此事还未结束。”
妖尊眉头一皱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“煊骄王是想给这个宫女求情?”
长夏摇摇头,语气凝重地说道“非也,只是这宫女怀了六驸马的骨肉。”
众人再次唏嘘哗然,殿内顿时炸开了锅。大家交头接耳,眼中满是震惊和好奇。
身后跪着的六驸马的手攥得紧紧的,指节因为用力而变得白湛,他垂着头,眼睛之中是畏惧的颤抖和不可置信,身体如同筛糠一般微微抖动。
长夏微微躬身,神色庄重地开始继续说道“陛下,还请让臣说完,此案错综复杂,其间隐情甚多,等臣将案子完整道来,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之时,陛下再做定夺也不迟。”她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,清晰而坚定。
妖尊微微皱眉,似有些疲惫地掐着眉,稍作停顿后,威严地说道“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