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跌落境界的至尊，我还没战过呢！”
姜世蛰说着说着，嘴角狞笑，没有征兆地一刀劈了过去。
这一刀从天而降，万丈刀芒撕破虚空，裹挟烈焰带着呼啸的狂风，劈向山巅上的帝旌，杀伤力巨大。
刀未至，狂风先到。
帝旌浓黑烟墨似的发丝飘荡，感受到这一刀的威力，他万年古井无波的脸上终于产生了些波动。
“锵！”
他仰天向上划动手中大剑，剑气如一轮大月，寒芒腾飞冲天啸。
“嘭！”
刀与剑的碰撞恍如两轮大日爆炸，余波瞬间将千里广阔的炼云山脉夷为平地，无数百万斤的巨石和千丈古树化作飞灰。
姜世蛰毫发无损，居高临下。
帝旌胸膛被砍出一道狰狞的伤口，差点被劈成两半，漆黑的血液不断流下。
战场之外，凰龙郡王还有脱离战场的几人，看着这一幕，眼中异彩连连。
“军神大人当真是凶悍。”
“没得说，一个字...猛。”
战场中，令人惊讶的是，帝旌他体内好似没有脏器似的，见其内只有浓稠的黑浆在缓缓愈合。
“这就是境界跌落的至尊？你好像也...不怎么样。”姜世蛰的声音再次响起，充满霸道之意。
“小辈，你稍微有点资格做我对手。”帝旌经过这一招的对拼，认真起来，另一只没有武器的手，不知何时又多出一把同样的大剑。
然后踏空往上，而立于姜世蛰对面，开口语气平缓，无悲无喜。
姜世蛰闻言并无回话，而是更为直接的向着他砍去，仿佛是在回应他这句话。
大战一触即发。
天空战场，极其剧烈的波动翻涌，两大绝世高手对决，捉对厮杀，针尖对麦芒，速度快到极致，眨眼间交战数十招，招招的动静胜过惊雷炸响。
“轰！”
刀光与剑影迸发对撞，宛若大日砸落大地，击起十地千重浪。
方圆千里仿佛被重新犁了一遍似的，密密麻麻几十里上百里长的剑痕刀痕，深如大渊，望之便让人震撼异常。
“退！”
两者之间的战斗，把场外之人都给波及。
手拿大戟的老者被一道剑气给穿透手臂，连忙倒退。
“砰！”
两者之间的战斗接近白热化，天地失色，苍穹动摇。
血液飞溅，伴随着赤光，每一滴血液散落都把大地砸出一个大坑。
又在猛烈一招过后，帝旌摔落到大地上，气息萎靡。
周身大小不一的伤口布满，额头更是差点被洞穿，神魂差点被湮灭。
姜世蛰则好上许多，只有胸口一处洞穿伤，然而他的气势竟比刚才更盛，眼中战意滔天。
“老魔，你老了。老了就找个地好好苟活着，还在我人族领地肆虐，当真是活腻歪？”姜世蛰满眼讥讽，右手把刀扛在肩上，开口说道。
帝旌低头望着自己双手，眼中复杂之色显出，不理会姜世蛰的讥讽，也好像不屑于解释什么，嘴里喃喃自语道:“老了，老了。”
片刻后，他眼神恢复冰冷，把两把大剑贴在一起，顿时两把大剑相互吞噬，融为一体，让本就漆黑的剑身变得更为漆黑，本就猩红的剑柄变得更为猩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