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远也没惯着李家人,
“吆!有俩臭钱,就把你们嘚瑟成啥样了?
别说你们,就算香江首富来了,
在我眼里,只能算个屁!
老李,既然你有人照料,我们也省心,
娘,我们走!”
说完,拉着赵巧儿扬长而去。
留下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。
李家长子长媳,在香江也算富裕人家。
何况,李家深做塑胶花生意很赚钱,
最近,又在香江开始涉足楼屋。
就是收购老平房,改建成楼房,这个很赚钱的。
一旦李家深趟出房地产的路子,
李家在香江也能算大亨。
而且,不管是之前听说,还是这次回来目睹,
神凌百姓的窘迫生活,都让她生出莫名的自豪感。
江湖规矩:谁钱多,谁说话。
有吊大肯定要说:谁拳头大谁说话!
这话在小范围,是没错,
可,只要钱足够多,
再大的拳头,也会变得能歌善舞。
因此,老李的长媳开始表演。
“爹,我们做子女的,搁下生意和工作,
花时间花钱不说,跑几千里,来这个穷地方,
还不是为了尽一份孝心,您可不能胳膊肘朝外拐呀!
别看有的保姆佣人,现在殷勤服侍照顾您,
其实就是想骗您的钱……这事我见得多了!”
老李是土埋半截的人,
风风雨雨大半辈子,哪能不知道人情世故,
今后还要在儿子家养老,治病也要靠他们出力,
还真就不好说过头的重话。
他脸色依然很臭,但语气明显缓和。
“你们的孝心我晓得,
可,你真是误会了,那年轻人叫陆远,
不但帮我出头解气,还救了我的命,
那位赵姐,是他的岳母,怕我吃不惯病号饭,
所以每天做饭送饭,从头到尾,一分钱都没收哇!
还有,我这个罪臣之后,人憎狗嫌,
成天被人欺负,哪有资格请佣人……唉!”
李家后辈恍然大悟,原来陆远是老爷子的忘年交。
人家是义务帮忙,不是为了钱。
老李的大儿子站出来,
他戴着深色眼镜,西装革履,头发一丝不苟。
“爹,陆远是干啥的?看着不一般呐……”
最开始,李书同并不了解陆远。
最近几天,赵巧儿送饭时,两人聊天,他才慢慢的知道个大概。
“是工部下面厂子里的科长,
搞发明创造,前途无量,
还有,他家里在南方做大买卖,有钱的很……
你看他的穿戴,像穷人吗?”
“哦!难怪,我看他戴了块,
脚盆鸡的新款电子表,一般人家买不起的……”
李书同冷笑:
“手表算什么,我告诉你,
他一口气买了我八座院子,
当场掏出一千二,眼皮都不眨!”
嗯?
啊!
李家人呆住了。
尽管神凌币值坚挺,但八座院子肯定不止1200。
李家深是生意人,敏锐的察觉不对。
老爹的话,几乎坐实了他媳妇刚刚的猜测。
“爹,不对吧?
听朋友说,皇城一座院子,
怎么也要三百多,怎么才1200呢?”
他媳妇立刻嚷起来:
“怎么样?我说什么来着,
天底下哪有什么好心人,全是骗子!”
李书同连忙说道:
“你们不懂,除了我自己的院子,
其他七个全都被别人霸占了,有理没处说……
反正,他就算买了,也未必真能捡到便宜……”
然后,他把自己的遭遇,一股脑都说了出来。
长媳气愤不已:“明明是自己的房子,
却收不回来……简直没有天理王法了!
不行,我得找相关部门投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