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光景想起自己丢了这么个能干的儿媳,忍不住冷笑一声,“当初我一心希望你们俩好好过日子,别离婚,你不听,执意要跟金恩柔在一起。
现在又说这些,我看是亡羊补牢,为时已晚了。”
沈经年皱紧了眉,刚要还口,老爷子抢先一步,怒道:“啧,你这个人,怎么岁数越大说话越晦气呢?好端端的提那个女人做什么?
我孙子再不济,也及时醒悟远离那个恶毒的女人了。不像某些人,现在还执迷不悟,自己没做好,还好意思教训别人。”
“爸,您真是……!”
沈光景气得脖子都红了,正要反驳,手机响了。
他拿出手机看着屏幕,不禁心中一喜,竟是他的大儿子漂洋过海打来的电话!
“儿子!你怎么突然想着给爸打电话了?”
沈光景瞬间眉开眼笑,语气亲切得与素日冷傲矜贵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沈经年长睫微微翕动。
印象里,这个男人从来不曾这样和他有过亲如父子的对话,甚至不曾亲密地叫他一声“儿子”。
他只有在面对大哥的时候,才真真正正像个慈父。果然在这个男人心里,只有秦姝才算是他的爱人,大哥才算是他的儿子吗。
真的很讽刺,可他偏偏无话可说。
“爸,您最近身体如何?”沈惊蛰沉磁低醇的声音传来。
沈家大少爷的声音很有辨识度,带着强烈的胸腔共鸣,哪怕间隔几米,沈经年也依然听得清楚。
“挺好、挺好的,儿子你呢?在M国疗养得如何?一切顺利吗?近来有没有复发?”沈光景去年飞往M国探望过长子一回,今年太忙,诸事缠身就没腾出空来。
“我很好,请您放心。”
沈惊蛰顿了顿,关切地问,“我听说,经年受伤住院了。怎么样?要不要紧呢?